“景行啊,你这一番去这么久,可真是把我好想啊!”陆彧嚷嚷着地走了上来,故意装作才看见墨钰的样子,惊讶道,“哟!墨小姐,好久不见啊!”
墨钰和这个臭鲈鱼一直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
墨钰觉得陆彧此人空负才子盛名,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口无遮拦的登徒子,尤其喝醉了酒之后,更是什么话都敢乱说,也不怕掉脑袋!
而陆彧觉得墨钰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堂堂一个墨王府千金,成日里这般聒噪,若是他的亲妹,他定是要好好敲打一番的!
“许是太久未见了,陆某觉得,墨小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墨钰嗤笑:“哼,什么不一样?”
“变得圆润了不少……”
墨钰脸顿时一黑,手上的烧饼变成暗器,直直朝陆彧的面门飞去。
陆彧灵巧地一接,一看是不离山的烧饼,张嘴便吃了一口,笑容满面地说道:“多谢墨小姐赐饼!正好拿来就我的女儿红啊!景行,走走走!我今日接了个苦差事,今日咱们兄弟二人一定要痛饮一番!”
墨钰看着墨景行和陆彧一同离去的背影,气得像一只圆滚滚的河豚,直到进了墨府大门,她才后知后觉起来。
刚才那烧饼,她分明吃过了,陆彧他竟然吃了她吃过的烧饼!
不同于以往的怒气,此刻墨钰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种羞恼。
好你个登徒子死鲈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二人一番交谈,陆彧喝着酒,越说就越是长吁短叹起来。
“景行啊,卖花会此事牵连甚广,很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墨景行淡淡地饮下一口酒,福宝在一边皱着眉头数着墨景行喝了多少。
程老可吩咐过,此番医治回来一定要谨遵医嘱!他一定要死盯着,绝不让爷饮酒超过三杯!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此话何意?”
“天子跟前,贩卖人口,这就是拔天子逆鳞,触天子权威!陛下此次就是要彻底清洗朝廷,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你只管放手去做,能查出多少就是多少,天塌下了也有你上头的人顶着,你怕什么?”
“你说的好听!那我不是怕牵扯出来的,跟……”陆彧压低了声音,“跟皇室贵族有关吗……如若真是皇室贵族擅用王法监守自盗,那就算陛下给我们再多的金书铁券,我们也束手无策啊!”
墨景行不置可否,问了一句:“卖花会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害!听说是那最近小产的萧夫人,出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牙子和小姑娘,觉得事有古怪便带了回来,前几日让府上的下人带上小女孩去了官府,将此事全部通告给了官府……”
墨景行的杯子骤然落地。
他在听见陆彧说到白芊芊小产之后便神色一变,整个人僵在原地。
福宝听到消息后亦很是惊讶了一番。
他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看了一眼世子。
陆彧自顾自说了半天才渐渐察觉到气氛不对,他看着面色凝重的景行,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突然的怎么一脸肃穆的?你怎么杯子还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