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彧一看扭头偷着乐的墨景行,一下就明白墨景行刚才藏着什么坏了!
怪不得刚才帮着他呢!
这个腹黑的千年老狐狸!
墨钰不信邪:“怎么可能!我做了好长时间的!都是照着厨娘教我的做的,怎么可能难……呸呸呸……为什么会这么咸!”
她自己试吃了一口,齁到喉咙都发苦,差点吐出来:“完了……我又把盐和糖弄混了……还好兄长你没吃!”
陆彧满脸震惊:“怎么?难道我不是人吗,我吃了就没事儿?”
墨钰嫌弃地哼了一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墨钰就一扭刚才被陆彧气得要死的颓势,开开心心地走了。
陆彧在她走后,摇头无奈:“真是拿她没办法……”
对面的某人肩膀一动一动的,幅度虽小,但是还是叫陆彧看出来了。
陆彧十分不爽:“行了行了!墨景行!你再给我笑,我就生气了!还有你!福宝!”
主仆二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艰难忍笑。
过了一会儿,下人上来了些饭菜,陆彧气鼓鼓地填饱了肚子,随后才同墨景行谈论起正事来。
“景行,你是不知道,‘卖花会’这十多年来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我同白侍郎二人苦思多日,才探寻到若水阁,可能与‘卖花会’有极大的关联!”
“若水阁?”墨景行若有所思道。
“此处仅是其一,还有华韵轩,也极有可能是‘卖花会’曾经的窝点!”
墨景行同福宝眼神示意,福宝立刻心领神会,告了声退,便离开了。
“陆彧,你可有查过失踪妇孺孩童,多是何身份?”
“景行,我正要同你说此事呢!你是不知道‘卖花会’何其猖獗!曾经只敢拐卖一些弱小农户之女,后来竟是胆大包天!连一些富商和官员的子嗣都不能幸免!只要被拐走,就再无被寻回的可能!手段实在了得!”
墨景行状似无意地询问:“我不是询问这个,我是想问你,失踪的人,是否都是大梁人?”
陆彧一愣:“此话何……”陆彧话说到一半,忽然脑中一震,犹如万钟齐鸣!
是呀!
他怎么没注意到!
所谓灯下黑,便是他这般了!
他和白覃二人苦苦翻阅卷宗寻找失踪案其中的关联,竟忽略了这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线索!
失踪的人里,没有胡人!
虽然胡人在大梁地位低下,就算是失踪了,也不会有亲人来登记失踪。
但是贵族不一样啊!
贵族丢失了奴隶,就算是地位低下的胡人奴隶,也一样要登记在案的啊!
可是在这些卷帙浩繁的记录之中,失踪的奴隶里,竟无一个胡人失踪的信息!
这何其反常?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最容易得手的明明是胡人,为何丢失的,却全部都是大梁人!
“我怎么没想到呢!”陆彧腾的一下站起,他难掩激动:“景行!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