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学,易子期一行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红缨见状,手忙脚乱地放下镜子,又小心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妆容,随后千娇百媚地走到易子期的面前。
她娇滴滴地叫了一句:“子期师兄……”
永杰和茂才闻到她扑面而来的浓重香粉味就直皱眉头,他们对视一眼,决定果断抛弃易子期。
二人大步往后踏出一步:“子期啊,我们想起来我中午还有个病人要看,我们就先走啦!”
易子期忍不住眉心一跳,知道自己又遇上麻烦。
可想伸手拉住那两个没义气的混蛋的时候,两个混蛋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他气得愤而甩袖。
一回首看到红缨,便刻意保持着距离,礼貌而疏离地回:“你有何事?我还有要事要忙,如果不是要紧事,请恕我先行离开!”
红缨为留住易子期,连忙说道:“其实……是家父近日身体不适,红缨医术赏浅,想问子期师兄,能否……去红缨家中一趟,为家父诊治诊治?”
与此同时,白芊芊和玉兰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才站起身,易子期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他心不在焉地听着红缨说话。
红缨娇羞地撩了撩耳朵的头发,羞答答地问:“子期师兄,你不说话,这是……答应了红缨吗?”
易子期难得的好脾气,在听到红缨这句话后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红缨师妹,你父亲若是身体有疾,大可来程氏医馆求医问药,医馆对每个病人都一视同仁!我从不外出看诊,你父亲若是病得起不来身,你可以寻永杰去!恕我帮不上忙,告辞!”
红缨急了,她等了多久才等来易子期来医堂,她可不能功亏一篑!
她连忙装作不小心绊倒,就往易子期身上扑,易子期一时不察,被红缨扑了个满怀。
红缨装作不经意的哎呀一声,成功吸引了已经准备离去的白芊芊的注意力。
易子期面红耳赤,想要推开红缨,又十分嫌恶,不想碰到她的身体。
红缨柔弱无骨地在他身上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易子期举着双手,自始至终秉承着君子风度,却被红缨这个无耻之徒纠缠得无力脱身。
白芊芊平静无波的视线对上易子期有些狼狈的脸,后者无奈地向她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这一眼,易子期便看到了对方眼底掩藏不住的笑意,他脸不由自主的更红了。
白芊芊想到,之前她能进程氏医馆,这个易子期功不可没,定是帮她同程老说了不少话,
秉着一报还一报的念头,她突然出声轻咳了一声。
“玉兰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烧焦的味道?”
玉兰摇头不解:“小姐,奴婢没闻到啊?”
“哦是吗?不是有东西烧焦了,难道是有人发骚了?这骚味都传遍医堂了啊,怪哉怪哉!”
白芊芊这一声冷嘲热讽,红缨自然听见了,她刚抬起头想反驳,易子期连忙抓住机会后退一大步。
红缨险些没站稳,她慌张地望了一眼退避三舍的易子期,眼含委屈,支支吾吾道:“子期师兄,我方才、方才是不小心没站稳的……多谢子期师兄方才的搭救……我、我……”
白芊芊忍不住垂首藏起笑意。
她双手环胸,靠在医堂边的柱子上,就似在和玉兰话家常一般,语调和煦。
“玉兰啊,我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我从前只当衣冠禽兽、荒淫无耻这样的词,都是形容男流氓的,殊不知,我今日,居然看到了女流氓!居然仗着别人有风度不与人计较,就得寸进尺,啧啧啧,实在是不堪入目,丢尽了女子颜面!”
红缨气恼得脸红脖子粗,柔媚外表再也装不下去。
她音调陡然拔高,怒骂道:“白芊芊,你再指桑骂槐些什么!你说谁是女流氓!”
白芊芊装作无辜的和玉兰对视一眼,摊开双手极其无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