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乔二人成婚当日,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左清席穿着新郎服,显得意气风发。
左丞相看着即将成家的左清席,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感慨。
孩子总算是要长大了,在成婚之前的这一个月似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连那些烟花之地都再也不去了。
就连他平素的那些狐朋狗友请他喝酒,他都婉言给谢绝了。
从前明明不论他如何训斥管教,左清席都依旧我行我素的,也不知最近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突然就转性了。
就连他的哥哥,左光鸿都察觉到了他最近的变化,脸上满是欣慰之情,他拍了拍左清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清席总算是有长进了,那为兄也就放心了。”
左清席听了这话只是随意的笑了笑,眼神却不看左光鸿。
他小时候与这唯一的兄长本十分亲近,但自打之前传闻他的兄长与“卖花会”有关联,甚至此事还一度牵连到整个左家以后,左清席就与兄长开始有了一层看不见的距离。
左父左母只道左清席是被上次的阵仗给吓到了没反应过来,毕竟他自小就是在左家被溺爱着长大的。
但事实却根本不是这样的。
因为左清席曾经亲眼见过左光鸿和胡人有勾结,他也亲眼见到过兄长收了胡人的银子,只不过当时他年岁还小,兄长训斥了他一顿,明令禁止他再进入他的书房,之后便以为他不再记得了。
这件尘封许久的记忆随着左家被牵连之后也被牵扯了出来。
他仍然敬爱自己的兄长。
但若他的兄长真的做出了危害国家的事,他也绝对不会留任何情面!
如今和兄长保持距离,就已是他最大的情分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到了要迎娶新娘的时辰了,左清席为了不延误了吉时,提早出发。
他多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今日一本正经的上马,叫不少在门口围观想要蹭点喜钱喜糖的老百姓们看得有些愣了神。
直到左清席骑着马走出去老远,门口看热闹的老百姓们才回过神来。
“哟,方才那个骑马的,是左家公子?我没看花眼吧?”
“今日丞相府娶亲的还有谁?不是左清席那个纨绔,还能是左光鸿不成?”
“可你们有没有觉得……左家公子今日很是特别啊?”
“特别什么?”
“特别英俊啊!”
众人闻言一顿,紧接着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今日这新郎服穿在他身上,倒真是有几分鲜衣怒马男儿郎的味道了!”
福宝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切,轻轻的冷笑一声,旋即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墨景行负手而立,等候在张记铁铺内。
张秋生默默的汇报着和胡人合作的近况。
“爷,那胡人一开始和小的谈的合作,瞧着十分的谨慎,第一批货,要的是一千枚箭簇,月底就要。没说别的什么,但是给的银子却很多。还特点嘱咐了小的,这大的一盒是箭簇的加工费和材料费,这小的一盒,是给小的东家的……”
墨景行接过了那小小的檀木盒。
打开了檀木盒,盒子中央赫然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狼图腾摆件儿。
一看就价格不菲。
但是更为有价值的,不是这个摆件儿的金银价值,而是这摆件儿所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