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城隍庙后山之地,很快就将集齐三方势力,变成一方修罗场。
左光鸿简直就是一块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
若是只是乔楚月被掳走,左光鸿断不会以身犯险去救人。
但出事的是他那个倒霉弟弟,这事儿就让左光鸿瞬间就无法淡定了。
他的弟弟即便是纨绔不懂事,但却是他仅剩的一点良知和唯一的寄托。
谁出事他都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弟有事!
左光鸿很快带着人马到了城隍庙后山山脚下。
他看到了左清席骑过来的马,一脸凝重的下了马,带着护卫上了山。
山顶上,墨景行意态悠闲,早已等候了多时。
福宝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山阶上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爷,人来了。”
“大约,有二十五人。”
墨景行负手而立,静静的等候。
左光鸿一登上山顶,立刻满是戒备的观察起四周来。
墨景行从大榕树后踱步走出,意态悠闲,仿若闲庭信步。
左光鸿登时变了脸色,怒斥道:“就是你这贼人,胆大白天,竟敢劫持朝廷命官之子!”
墨景行:“左大人这话说的,听起来自己不觉得刺耳吗?”
左光鸿心中一跳,警惕的问到:“此话何意,少装神弄鬼!”
墨景行冷嗤一声:“你与‘卖花会’狼狈为奸,拐卖了大梁多少子民!竟然脸说出这句话?
“下至平民百姓,上至贵族之子,‘卖花会’都敢拐卖,胡人究竟给了你多少油水,左大人,难道都忘了?”
左光鸿神色一变,他冷眼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震惊却不敢表现出来的护卫们。
“你这贼人真的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给本官泼脏水!本官何时收受过‘卖花会’的贿赂了?本官乃皇帝亲封的朝廷命官,也是你一个见不得光的贼人可以攀咬的?”
“你想要证据?”墨景行好像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
他抬起手,福宝即刻将张记铁铺收到的檀木盒放到了墨景行的手中。
墨景行淡淡的瞥了左光鸿一眼,后者莫名被这带着些冷意的眼神给刺得心底一凉。
“左大人可以猜一猜,我这盒中藏的是什么?”
左光鸿心中突突,但是面上却一派淡定。
呵!
不过是诈他之计罢了!
他与卖花会的交易从无留下任何纪录可以作为罪证。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他都被撤职查办了,北镇抚司仍旧没有查到任何证据来。
最后雍王才能将他力保下来。
否则凭圣上当时的震怒,几个左光鸿的脑袋都不够圣上砍了泄愤的。
左光鸿嗤笑一声,目光轻蔑的看着墨景行手中拿着的匣子,一点没有被墨景行给吓唬到的模样。
墨景行显然早就料到了这样。
他不慌不忙的打开了匣子,取出了里面的狼图腾信物,漫不经心的放在手中把玩。
左光鸿方才还挂着轻蔑的脸庞,在看清了墨景行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变得煞白。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墨景行。
“你……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物的?!”
他和胡人进行过那么多交易,当然认得这是胡人的信物。
而且这信物的来历还十分不一般。
是胡人的首领才有的狼图腾信物!
此信物代表着胡人至高无上的承诺!
眼前这个面具人,到底是谁!他从何得到的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