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越发没有规矩了!”
白芷昔被她的母亲一个眼神警告,不甘心地瞪了白芊芊一眼,扭过身子再也不看她。
白芊芊平静地看着她们二人一唱一和。
“李姨娘言重了,父亲说了,你是长辈,我怎敢让你给我赔不是。”
“二姑娘这话就是折煞我了。不说这些了,更深露重,我带了参汤,你们趁热快用一些吧,别着了风寒。”
就在这时,白芊芊手腕上的红莲印记忽然很轻地亮了一下,还发起了热。
白芊芊低头看了一眼,神色莫名。
“我不喝!”白芷昔发起了脾气。
“昔儿,你怎么越发不懂事了!都要嫁人了,还总是使小孩子的性子!”
白芷昔哭闹:“我又没错!爹爹还让我和她一起跪祠堂,我到底哪里不懂事了?”
“住口!”李姨娘忽然愤怒地甩了白芷昔一个耳光。
白芷昔震惊地捂住自己的脸,难以置信道:“阿娘……”
“都怪我平日里太过骄纵你,让你忘了自己是何身份!我是你父亲的妾室,而你只是庶女,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你的嫡姐和父亲说话了?”
白芷昔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姨娘:“阿娘,你在说什么啊……”
难道要让她承认白芊芊说的话?
白芊芊是主子,她是奴才?
开什么玩笑!
她这般尊贵,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白芊芊的奴才!
白芷昔死死咬着唇,气红了眼,推开下人就冲出了祠堂。
“昔儿!”李姨娘一惊,忙催促下人,“快把她给我抓回来,继续跪!”
祠堂内一下就只剩下李姨娘和白芊芊两个人。
“二姑娘,真是对不住,是我教女无方!你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吧……”
李姨娘说着说着就拿起绢子拭泪。
白芊芊的目光从面前的牌位收了回来,她看着李姨娘微微一笑:“李姨娘,都说了你是长辈,我一个做小辈的,怎敢置喙?”
李姨娘一顿,旋即亲和地笑道:“二姑娘出过阁,如今的气质,和从前果然是大不一样了。”
白芊芊心头一跳。
这个李姨娘,实在是敏锐,她莫非是看出了些什么来?
“李姨娘说笑了,我不过是长大了罢了。”
李姨娘深看了白芊芊一眼,忽然有些懊恼道:“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无端惹起二姑娘想起伤心事。我年纪大了,还望二姑娘多担待。天色也不早了,二姑娘记得喝些参汤,我就先回去了。”
李姨娘在白芊芊身侧放下食盒,转身欲走,白芊芊却忽然开了口。
“李姨娘,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姨娘停住了脚步:“二姑娘想问什么?”
白芊芊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小时候就一直觉得奇怪,为何我们白氏祠堂里会有一个无名牌位,还放在最末位。
咱们白府的子嗣不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吗?那这个牌位,是谁的牌位啊?李姨娘入府这么久了,应当知道吧?”
李姨娘身形一顿,藏在暗影下的面容辨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