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雍王的幼子褚少珩是白姑娘的……”
染霜满脸震惊。
“而且,白芊芊,你曾经亲眼见过他的。”
白芊芊瞳孔骤缩,呼吸一窒。
“我见过?”
白芊芊仔细回忆。
忽然猛的震惊。
“是那个……那个患有哮喘的孩子?”
她紧紧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心痛的声音哭出来,手指忍得都在颤抖,心里更是被针刺一般的疼。
“你现在知道了,也于事无补了。褚少珩已是皇室子弟,以后,也只能是皇室子弟。”
雍王为何要偷偷将萧焱的孩子换走,白芊芊一下便猜中了他的意图。
褚少珩是雍王最后的王牌,而白芊芊无权无势,又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要回孩子。
而褚少珩天生体弱,从娘胎里便落下病根,雍王利用完这张王牌后,他也没有命长大,雍王甚至都不用费心善后,便能轻而易举拿下江山……
真是好狠毒的一番绸缪!
白芊芊苍白的脸色,目光逐渐变狠。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虫蛊。
雍王他有命设计,也得有命成功才行!
他既不仁,就休怪别人无义!
扶桑以白芊芊孩子的下落作为交易,让白芊芊派人安全地护送自己离开盛京。
而白芊芊也让染霜和玉兰将自己醒来的消息大肆传播出去。
与此同时,筠州墨景行和萧焱的计谋大获全胜,不仅成功地给了任疆致命的一击,大伤了任疆的元气,甚至还乘胜追击,连攻了任疆三城。
白芊芊给墨景行去信报了平安,便开始了下一步的绸缪。
满朝文武都沉浸在此次大胜的喜悦当中,唯有雍王满面郁色。
“萧焱和墨景行这次可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竟连圣上和本王都诓骗了去!”
杨初莹小心地替雍王顺气:“王爷,消消气……”
雍王愤怒地甩开杨初莹娇嫩的手:“你要本王如何消气!图兰痛骂本王言而无信!还要挟本王若是毁了盟约,就要将本王的所作所为全都抖出来!让本王陪着任疆共沉沦!他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要本王如何才能吞下这口恶气!”
杨初莹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忍下痛色,揉了揉手腕。
“王爷难道忘了,您的手里不是还有王牌吗?”
雍王眼神一转,神色顿时由阴转晴。
“这张牌,本王本打算最后用,现在提前用了,还有些惋惜。”
杨初莹笑得柔媚,纤纤俗手柔弱无骨般地搭在雍王胸前,整个人依在雍王身上。
“时候早晚的有什么打紧的,最要紧的是有用,有了萧将军这张牌,王爷何愁大事不成?”
“可从前只有萧焱,本王这张牌倒是一张绝顶的好牌。可如今,筠州那儿不止有萧焱,还有墨景行……”
雍王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王爷不曾听说吗?”
“听说什么?”
“墨王爷的未婚妻白芊芊,最近奇迹般地醒了……”
雍王吃了一惊:“醒了?何时的事?”
“就在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