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么快便捏造好了证据?我的这位皇兄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送我去死啊!”
“八皇子不必再废话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梁律法如此,难道八皇子还想违抗律法吗?”
左相冷嗤:“你口口声声说大梁律法,本相如何不知大梁的律法竟有不过三堂会审,便直接给人定罪一说?”
禁军统领面色难看:“左相大人,您位高权重,又是圣上最为器重的前朝老臣,您何必要和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牵扯在一起?下官相信,左相大人只是被八皇子一时蒙蔽,今日之事,我必定会守口如瓶,还望左相大人识时务些。”
陆彧讽道:“便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也需走正式的流程才是,统领大人,一不确认证据是否真实,二又刻意在此阻拦八皇子自证清白,你这不是想将八皇子直接置于死地?陷害皇子,你又该当何罪!”
“陆侍郎,你不必同我在这里巧舌如簧,你素来有口才,盛京无人不知,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死的也能被你说成活的。下官这是一介粗人,只知道遵从圣上的主意办事,圣上交代下来的事情,下官又岂敢不从呢?”
八皇子怒斥道:“便是听命行事,就更该合乎规矩!你说你接到了圣上的口谕要来拿我治我的罪,一不带北镇抚司的官员拿我问审,二直接带了重兵直奔我的府邸而来,这到底是圣上的意思,还是你这个禁军统领胆大包天,意图谋反!”
双方都僵持不下,下属对禁军统领耳语了一句。
“圣上只吩咐了让我们拿下八皇子府,不留活口,统领大人也无需和他们费这些师出有名的口舌,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况且我们兵力是他们的数十倍,八皇子府上只有一些府兵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禁军统领目露杀意,突然扬声让所有禁军弓箭手摆阵准备。
左相怒道:“你果真要造反!”
禁军统领轻蔑地笑道:“左相大人勿怪,在下微薄小官,不得不听命行事。今日若完不成圣上所交代的一事,那死的便只能是下官和下官的一家老小了……给我放箭!”
“我看谁敢!”
八皇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枚免死金牌,举了起来。
在场众人面色一变,纷纷跪倒在地。
禁军士兵面面相觑,也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八皇子面前。
禁军统领坐在马上,一张脸黑的难看。
陆彧冷笑一声:“看来统领大人,是连先帝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免死金牌乃是皇帝才能赏赐的最强有力的护身符,见免死金牌犹如面见圣上,不论是否更换新帝,免死金牌都能作为圣上钦赐的护身符,保下一家平安。
周遭传来的视线似将他放在油锅上烹一般,禁军统领面色难看,还是黑着脸,不得不翻身下马,跪倒在八皇子跟前。
八皇子盯着禁军统领的头顶,眼底满是冷意。
“回去告诉皇兄,想要治我的罪,拿出真正的证据来!皇弟行的端坐得直,若真是我所为,我二话不说,亲自献上项上人头。若不是我所为,我看这物证看着一点也不似作假,还请皇兄千万千万要找出这祸国殃民的幕后真凶,还皇弟一个清白,也给大梁一个安定才是。”
禁军统领从地上站起,目光狠狠地扫视了八皇子一行人,眼底杀意未灭,似乎还不死心。
陆彧冷嗤一声,挥了挥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黑甲卫齐刷刷地亮起了弓箭,直接对准了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