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机已经慢慢开始成熟,他也是时候收网了。
图兰那边得到消息。
阿日斯兰那边得到了消息之后很是不高兴了一阵,反复对查尔干抱怨,甚至想把这件事情全部都推给查尔干。
任疆的官员们听闻了消息,全都大为震惊,觉得少主实在是荒唐,实在是不能为君。
阿日斯兰也不管不顾,见查尔干不听自己的,干脆告到了图兰的耳朵里。
“图兰,这事儿你真的不能交给我去办!我……我虽从前在神武军营待过,但我是个莽子,我只会用蛮力,我可从未读过什么兵书!万一若是让那白芊芊成功抵达了筠州,那我不成了任疆的罪人了吗!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你让别人去做吧!”
图兰心底满是轻蔑,面上却带着慈祥的笑容:“少主,这是对你的历练,若是少主什么也不做,恐怕日后也没办法服众啊!如今朝野上下都在期待少主能有一番大作为鼓舞士气,少主可莫要让任疆官员和百姓们寒心啊!”
阿日斯兰满脸苦涩,挣扎地抱住了脑袋,似乎是苦恼不已。
图兰上前,苦口婆心地劝道:“少主不必担忧,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件事情便是给谁,谁也不能打得了包票说一定能成功。如今少主要主事这件事情,任疆上下都已皆知,如果少主在这个时候临阵退缩了,那才真是要闹了大笑话了!”
阿日斯兰目光中带着挣扎。
他手足无措地拉住了图兰的手,情真意切道:“图兰,我父亲早亡,我甚至不曾见过他!从前我在大梁的养父对我也并不疼爱多少,可是只有你,只有你是一行为我好,我在心中,其实早已视你为父!这任疆有你掌管着,我无比地安心……”
图兰欣慰的笑:“少主能这么想,实在是我之幸。”
“所以图兰!你能不能不要逼着我去做这件事了?我求你了!”
图兰顿时变了副脸色。
他寒着脸拉开了阿日斯兰的手:“少主,只有这件事情,我不能依你。”
“为什么!”
“军令如山,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少主你不可临阵脱逃!再说少主也无需担忧,我就是担心少主经验不足,才让查尔干辅佐少主的,查尔干的才干,少主还不清楚吗?”
阿日斯兰得知推脱无望,面上顿时如丧考妣。
“好了,此事已定,少主不要再多言了。”
图兰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强硬,阿日斯兰似乎已经完全服从了,竟然也没一点察觉出不对来。
最终阿日斯兰还是带着兵临危受命了。
巴图道:“少主,不必忧心,首领都已经为您定好了路线了,少主循着这路线便可顺利地潜伏进筠州和埠州的地界!”
阿日斯兰眼圈乌青,迷瞪瞪地接过巴图递来的路线图,想都没想就直接丢给了查尔干。
“让查尔干带路吧,哈……”阿日斯兰伸了个懒腰,无精打采。
巴图看着这一切,眼底的轻蔑几乎都藏不住。
就这还想当任疆之主?实在是荒唐至极!
一行人如期出发了。
而另一边。
快要抵达埠州地界的白芊芊等人停下原地整顿。
福宝为白芊芊递上了水囊:“夫人,咱们的人已经马不停蹄地赶了十几日的路了,马上就要到埠州的地界了,属下已经向埠州的刺史传信了,他们明日便会派人来接应,您也好几日未曾合眼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白芊芊喝完了水,轻描淡写地擦了擦汗。
这些粮草一日不送到筠州,她便一日都不敢放松警惕。
可她看着疲惫不已的随行队伍和马匹,也明白,必须得先休整一番了,不然人还没到埠州,队伍就该全垮了。
“也好,寻个驿站,先歇脚吧。”
玉兰大呼解放:“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了!小姐,奴婢先伺候你梳洗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