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主,你个贼厮鸟放什么屁,滚远点,爷看着碍眼!”
这边甲板上,被弩在后背指着的海匪“老虾米”还算机灵,和码头管事热闹的对骂,并没露出破绽。
白栗用草帽遮着脸,带着几个兄弟,快速的将四块跳板架上码头。
池大雨站在货舱口看准备的大差不离了,对着货舱船板,用巴掌拍了两下。
“噔噔噔!”
刘大平第一个顺着木梯跳上甲板,后面如流水般上来四队人,都弯着腰借着船舷掩护、行动敏捷。
货舱里拿着长兵器不方便,重装鸳鸯队的狼筅、长枪、镗钯、挨牌等都在甲板上,嵇晋指挥各队迅速恢复武装。
在路上演练了四次,没白流汗!
“架弩!”
刘大平一声令下,四队中八名弩手举起张弦搭箭的“蹶张弩”,闪着寒芒的箭头迅速对准各自的目标。
“不好!”“有贼子!”“饶命!”“跑啊!”
这突兀的一幕,让码头上五个轮值的马家仆役吓得失声尖叫,慌成一团。
“射!”
“崩崩崩崩!”
“啊啊啊啊!”
五名马家仆役一个没落,全部射翻!
“上上上!”
嵇晋指挥着四队人,沿着搭好的跳板往码头上冲。
刘大平没急着先上,和嵇哥一前一后盯着手下兄弟,生怕有人失足摔河里去。
远处被山体遮掩的海湾,一艘赤旗布帆的双桅快船全速驶来,接着又是一艘,卧槽!还有艘三桅大船押后。
……
“哐哐哐哐!”
离码头不远的马家大院,又不是傻子,码头上的惨叫和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往这边冲,立马敲响警锣。
“二郎君、二郎君!不好了!”
“说!”
“浪里红杀来了!”
“什么?来了多少船多少人?”
“来了三条船,刘公岛那条反水了!贼子近百!”
“哇呀呀!气煞某也,这些该死的贼撮鸟!”
“二郎君,如何是好?”
“怕个鸟!某家院高墙厚,百十个撮鸟还能飞进来不成?”
马二郎是有底气的,手下六十多杀过人见过血的悍匪,外院的夯土墙有两丈高。(六米多)
刀盾、长枪、弓弩都不缺,站在墙上往下扔砖头,浪里红也攻不进来。
海上强任你强,看你如何爬高墙!
……
陆上的作战有老十去安排,江水指挥着超勇和扬威号,只负责运一哨新兵蛋子登陆协助作战。
徐大海的定远号没有往马家大院这边码头来,而是绕往一条不起眼的水道,马二郎隐藏的两条船就在那里。
海鲨帮最后三艘船,徐大海是志在必得,已经到手一艘双桅快船,剩下的一大一小,也逃不过他的掌心。
这三艘船到手,“龙骧营”就有了十艘海船,一跃成为这条航道最大的“势力”。
别的不算,这三艘三桅,七艘双桅,加起来本身就值七八千贯。
有了这么多船,就可以再“挣到”更多的七八千贯。
回想当年那条四处漏水,堵都堵不过来,传了祖孙三代的单桅破渔船。
徐大海恍如隔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