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儿给的药真够劲,值夜的一个都守卒,醉死死的,全绑好了关在一起,专人看守……”
朋哥儿听着白淳小声的汇报,心里偷着乐,传说中“蒙汗药”还是从梁山那边搞来配方,可惜只能掺在酒里。
莫道农家浊酒浑,
丰年留客足鸡豚。
换了现代的白酒你试试,只要不瞎,那浑酒谁敢往嘴里倒?
提前大半年就潜入城中的白淳,凭借在能仁寺八千贯的大额存单,自然在平江府混的风生水起。
城内的北货铺子,时不时就能出现一些南方罕见的好东西。
白掌柜物色了一批机灵的手下,分布在各个里坊,半年多的考察足够鉴别出值得信赖的骨干力量。
抽调到北门协防的民壮就有自己人,往酒水里投点药还不跟玩一样。
再严密地防御都是对外的,谁能想到自己身边潜伏着“不怀好意”的家伙。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平江府街头,朋哥儿不禁回想到去年第一次来这里,他和白淳把装着金银的背包,紧紧搂在前胸的狼狈。
嘿嘿!
我带了八千贯在城里种下,今天就是收获的日子,没有百倍的收益,那我可不答应!
“什么人?”
街道上不时有值夜的民壮吆喝一声。
“滚回去睡觉,爷去城南换防!”
“是是是!军爷辛苦!”
你看,就这么简单,没人想到“贼军”如此轻易的进了城,队形严整,刀枪雪亮。
要是真贼军,这时候平江府城内早就哭嚎震天、烟火四起了。
凌晨两点前后,正是人睡的最沉最香之时,即使强撑着警戒,意识也抗不过身体的困倦。
朋哥选的这个时间点极其刁钻,自己这边的人睡了大半天,此时个个精神抖擞。
城内守军可是被“贼军抵城”惊吓了大半天,此时大多数睡得跟死猪没区别。
明日“贼军”必将大举攻城,城中普遍惶恐不安,岂料这都是朋哥为了减少损失,无所不用其极的“障眼法”而已。
朋哥儿脑门又没被驴踢过,非要硬碰硬的打一场攻城战,还是那句话,对付北宋这些废物一样的官员,他用膝盖都能想出N个方法。
行动计划早就制定完毕,各种应急预案备了不止一套。
朋哥儿的作战原则,那是被金色“八一”烙印在骨子里的。
“一切作战行动,预先必须有周密的计划,尽可能有充分的准备”;
“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打只有准备但无把握之仗”;
“集中优势兵力,能全歼就不打击溃战”。
教员的思想震古烁今,不容反驳!
……
“朋帅,前面就是同乐园后门”。
平江府城西“胥门”内孙老桥边,偌大的一座城内豪园,月光下连绵的白墙灰瓦,一眼望不到头,占地极大。
“白淳你带两哨过去,我去前门,不要放跑一个!”
“是!保证完成任务!”
“当当当!”
能仁寺的警钟,在平江府城西北角骤然敲响,随着凛冽刺骨的西北风,在寂静寒夜里四处飘荡。
城内由北向南的骚动肉眼可见,一处处灯光亮起,在这举城惊悚之时,城南的盘门外突然又响起“魔军”吼歌之声,并越来越响。
“……吃他娘,着他娘,吃着不够有圣王啊……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哇……”
“嘿嘿依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