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能遮掩住身体的女墙,才一尺八寸高(0.6米),什么概念呢,就是成人一条手臂的长度,普通人只能遮挡到膝盖上面一两拳的高度。
这不扯淡吗?
生铁浇铸的霰弹,也不是很标准,更没工夫去打磨上面的毛刺之类,所以飞出炮口后,急速划破空气时,都带着各种刺耳的尖啸。
一瞬间打翻城头上百人,不下数十人硬是被霰弹轰的倒飞出去,烂肉般的“噗通”砸在城内墙角。
城头上总共才站了三四百人,就这一波清空三成,杀伤力恐怖到让人难以置信。
汩汩而出的鲜血,迅速在城墙上流淌,直接死了的倒在血泊里无声无息,被轰成重伤的只能哼哼唧唧,大口吐着血。
最惨的是断胳膊,断手,或是射伤躯干一时未死的,这种巨大的疼痛,铁人都扛不住,更何况这些高丽兵。
“救命啊!”
“疼死了!”
“我的手,我的手啊!”
“嗷嗷嗷嗷!”
“别将大人!金别将!”
两个负责东城门的校尉心惊胆战的跑进城楼,从一片血腥、碎肉残肢中,他们“幸运”地找到了只剩半个头的金别将。
“呕!”
“轰轰轰轰”
第二轮齐射,伴随着西门骤然响起的轰鸣,城内所有人都肝胆俱裂,无意识的尖叫、怒骂。
“阿西阿西!”
“啊啊啊啊!”
……
按照约定,负责攻打东门的赵华下令开炮,就是发出总攻的号令,早就急不可耐的梁云峰,立刻下令开炮。
抵近城门百步的偏厢车,被射的跟刺猬一样,然而没有一点卵用。
色厉内荏的西海道节度使尹西月,勒令崔郎将不许下城墙,亲自督战,让弓弩手们不许停。
他骂骂咧咧的下城去督促工匠们尽快制好投石炮,被人堵到鼻子底下了,没有一点办法。
裹着油布的火箭都试过了,人家木板上抹了湿泥,点不着哇思密达!
这坑爹的百步距离,正好卡在弓弩的最大射程上,高丽没有大宋那种豪横的“三弓床弩”,只能望车发狠,指望投石炮一举砸烂这龟壳。
这边城楼上将近五百人,崔郎将亲自指挥轮射,确保一波波箭雨不断,有没有效果先不管,起码敌人没继续进攻。
好吧!第一轮霰弹飞上城头时,这边死伤的比东门更惨,谁让这边有比城墙还高的指挥台。
等开战的时间段,两个炮兵哨长都没闲着,先后爬上高台确认第一轮炮击的方位。
这一开炮可就爽了,铁扫把一样横扫过去,城头为之一空,残肢碎肉横飞、哭嚎惨叫震天。
最离谱的是崔郎将,身边护卫在他身前不到三尺距离,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的脑袋,突然四分五裂是什么样恐怖的感受。
“砰!”
“阿西吧呀!”
烂西瓜一样汁水飞溅,被糊了一脸豆腐脑的崔郎将,尖叫着直接跳下城墙。
铁山城城墙高六尺八寸(两米三左右),崔郎将一身描金镶银的华丽甲胄有三十多斤,加上本身蠢胖如猪得有二三百斤。
他跳下城就像个秤砣一样,轰隆一声,砸的地面尘土飞扬。
直接摔得晕死过去。
哼都不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