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阿西吧呀,你敢乱我军心!”
跪在面前搓着手求援的家伙,被龟州边军尹别将一脚踢翻,并疯狂的在他身上左一脚右一脚狠踹。
色厉内荏的暴虐,其实是用来掩盖他自己被吓的胆颤心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嗝!”
活活被踹晕的府兵,口鼻喷血的翻倒在路旁,周边兵将大气都不敢喘。
尹别将脸色苍白、两眼通红,抬了几次手又放下,有心喊撤退,但是一想到军令,万一自己失期未至,节度使绝对饶不了他。
但是敌人能在围困铁山之余,还能派出六百精锐伏击、全歼通州守臣八百大军,那可是不逊他手下实力的府兵。
还有能喷出烟火铁铅的武器,正面击溃、断绝后路,领兵之人何其狠毒。
他现在差不多正好在两城之间,进退两难啊思密达!
对了!斥候呢?之前派出去的斥候,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报军情?
尹别将悚然一惊,看着官道两侧的山林,他真正体会了兵书中描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日头那么毒辣,但是尹别将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嘶哑的大声吼出军令。
“撤!撤回龟州城!”
“锅摸米大!”(遵命!)
身旁的兵将们全都松了一口气,立马后队变前队,全军急速撤回,比来的时候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就这?就这!
……
大宋宣和三年闰五月二十五,铁山城西十五里外正在扩建的铁山港码头,人喊马嘶,喧闹非凡。
船刚停稳,跳板还没搭,刘大平从船甲板上纵身一个大跳,落在码头上借着冲劲,连跑几步到了师父身前。
“师父!我到了!嘿嘿嘿!”
“你也慢点,都是领兵大将了,还毛毛躁躁”。
朋哥儿笑骂着拍拍这小子的肩膀,好家伙!又长高了不少,三年前瘦弱的十四岁少年,如今也是十六岁的帅小伙了。
“怎么这么多人马?”
朋哥看到码头上货船数目不多,有些疑惑。
“我这边四哨到齐,梁山上的卢哥、林哥哭着喊着非要来……”
“谁哭着喊着?平哥儿你敢诽谤洒家?”
“哈哈哈哈!”
“参见朋帅!”
两个朋哥意料之外的“梁山好汉”,卢俊义、林冲这对师兄弟,居然联袂而来。
“卢兄、林兄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朋帅,这开疆扩土,建功立业的盛事,某等兄弟愿效犬马之劳!”
卢俊义脱了僧袍但没蓄发,一身大宋制式铁扎甲也不嫌热,手里捧着头盔,大光头上全是汗。
林冲也是一身铁甲、行走间甲叶铮铮,中年帅哥有些呐呐,上前一躬身叉手为礼、十分恭敬。
“朋帅在上,某林冲愿效犬马之劳!”
朋哥看到了“自己人”卢俊义点头示意,心里有数,此地也不是聊天之处,立马上前扶住林冲的双臂。
“卢兄、林兄能来,云龙喜不自胜啊!这边太热,走!先回铁山城,我请二位喝酒!”
“师父,我呢?”
“你先把人马安顿好再过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