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能没空,等我下个月回来时,一定安排好”。
这个容貌出众的妇人,悄悄拉住劳石济的衣袖。
“劳哥儿,小四姐对你一片真心,俺这姨娘看的心急,你赶紧叫人上门提亲,知道了没?”
“呃!”
“嗯?”
“嗯嗯嗯!”
如今劳家果脯已经不再对外销售,光是红武军内部订单,老两口在家都雇了几十个帮手制作。
刚才那个姨娘口中的嘉欣小娘子,是个爱吃甜食,漂亮伶俐的姑娘,
她家和赵家庄园离的很近,小时候就和赵家夫妇认了干亲。
正好一个干儿、一个干女,有心人就想撮合撮合,一来二去的两人还真看对了眼。
这不是劳石济忙吗?原本只负责板桥镇一地,现在负责整个山东片区。
在他手下奔走,每月拿薪水的已经一千多人,锦衣卫正式编制的都有三百余。
那还有当年托盘卖果时的一丝窘迫?
十八岁的小伙儿,身材高挑、英俊潇洒,头戴东坡巾、身着玄色窄袖直袍,腰悬一口鲨鱼皮鞘的三尺剑。
谁不夸一声文武双全、风流少年。
虽然连青州州学门朝那儿都不清楚,劳哥儿也是“正经”的州学外舍生好不好?
可惜现在又改制了,要考科举,这个他就敬谢不敏了,脑子被门挤了才去苦读什么《三经新义》。
酒桌上热热闹闹,众闺蜜都夸清照姐好福气,官人如今熬出头来,牧守莱州,她过去也是堂堂的太守夫人云云。
李清照面上应和,内心苦涩难当,又无人倾诉,酒席将散之时,有些喝多上头,让劳哥儿安排笔墨,即兴做词一首。
《蝶恋花-晚止昌乐馆寄姐妹》
泪湿罗衣脂粉满,
四叠阳关,
唱到千千遍。
人道山长山又断,
萧萧微雨闻孤馆。
惜别伤离方寸乱,
忘了临行,
酒盏深和浅。
好把音书凭过雁,
东莱不似蓬莱远。
……
可惜劳哥儿不是李诚,如果他在这里,绝对能从词中品出“闺怨”之意。
劳石济和干娘的一众闺蜜当时的理解,都以为是她触景生情,依依惜别。
感动之余,几个少妇们潸然泪下,抱着清照姐儿,姐妹们好言安慰,一起哭了一场,洒泪而别。
唉!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啊!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