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眼中,没准就是谁谁谁和谁谁谁,不方便出面,让刘大官人来过个手,出事好顶缸。
谁能想得到,这一群“武装暴徒”是去打辽国蔚州城的,就算直接当面这样说,人家也会当成是拙劣的借口而已。
这边战马和骑兵装备的问题,戏剧性的一次性解决。
旭哥儿公关泼韩五的事,当然也不会出什么波折。
当然,不可能直接揭底牌,万一人家不乐意咋办?除了忍痛灭口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在开封县城外的“顺风行”货栈,一间单独的房间内喝酒吃肉,酒过三巡,旭哥儿直接开口:
“五哥,有个事你看能不能帮忙?”
“旭哥儿不必见外,但言无妨!”
“我受人所托,请你到北地干半年买卖,总薪一千贯,先付一半做定,半年期满可退出,也可续约!”
“哈哈哈哈!旭哥儿你可别逗洒家开心,额这个大老粗就会杀人,能做得甚买卖”。
“哎嗨,就是要你杀人的本事!”
“嘶!”
泼韩五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不应该啊!旭哥儿本身战力就不俗,身边那个小莫,一看就是杀人如麻的高手。
久经沙场、生死相搏的韩五,眼光岂能差了,人杀多了,看人的眼神不经意间就灰蒙蒙的,好像把人当成蝼蚁一般。
黑龙兄弟眉眼之间无意中四散的煞气,手下人命也不会少。
陆六、老牛、飞哥儿三人,一看也都是沾过血的,开玩笑呢,江湖走镖可没客气相商的。
敢伸手,连脑袋都摘喽,得闲还能到当地官府换赏钱。
顺风行的名号,大宋南北江湖绿林无人不晓,可不是凭着服务好,价格实惠来的。
最高峰时,有一个月,光从官府领的赏钱都几千贯起。
杀的人头滚滚,才让坐地匪们看到“顺风旗”像看到鬼一样,避之不及。
按说以旭哥儿手下的实力,怎么着也不用上自己这点小本事,总不能想去杀官家吧?
“何处?”
“关外!”
韩五心头一松,只要不在大宋折腾就行。
自己拼死拼活挣了个“从义郎”御武校尉,这才刚到手、热乎劲还没过去,千贯钱虽然多,但是还不值得自己去冒险。
一直到这时候,他都没敢相信旭哥儿是去打蔚州城,自以为是关外辽国的商人坑了旭哥儿的钱,这是要去报复一番。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有这么多好手,还要请自己出马。
辽人铁骑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江湖绿林山匪强盗们,那种小打小闹。
“什么时候去?”
韩五这话一出口,旭哥儿就笑了,端起酒碗碰了一下,一仰头喝干。
“九月下旬出发,每人一马一骡,甲胄、刀枪、弓弩我来安排”。
“行!钱让额那几个兄弟帮着送回延安府,额写封手书带回家,省的你五姐担心;
一封告假养伤的信交给上官,省的干犯军法!”
“应该的!”
赵旭又倒满一碗酒,这次没直接喝,反而脸色凝重的把丑话说前面。
“约法三章:行就行,不行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事!”
“你说!”
“一、打哪里我说了算,怎么打你自己看;
二、出发后,我是大明从一品总兵官,陆六哥是三品骑兵参将,你和老牛、飞哥儿是从三品游击将军;
下级服从上级是规矩,上级有权执行军法,解除下级武装并予以惩处;
三、一切缴获归功,论功行赏、不得仗着武力欺辱女人,不管是同族还是异族,当然你情我愿是允许的”。
“额应了!”
“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