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居庸关而已,在二太子眼里,这就算个屁!
出兵前“阿玛”交待少杀人,以抚为主、以打为辅,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辽狗就是贱皮子,不狠抽一顿,不知道怕!”
要说起来,军都径比飞狐径要好走多了,从北口到南口四十里的山路,大多数地方都可以两车并行。
最难走的其实是燕京北面之古北口关,那个才叫险地,最难走的地方,只能并排走两骑。
大辽军威赫赫,在燕云之地统治了百年,军都径就是一条连接云中之地和燕京的山路而已。
所谓的居庸关,在大辽更像是个抽税的关口,并没具备太多军事用途。
如果从纯军事的角度上讲,没有谁会把关口修建在接近出口之处。
譬如另一个时空的居庸关,大明在整个军都径择险地,打造一个绵延数十里的防线。
而现在的居庸关,只有两道破破烂烂的关城,此时警锣敲得震天响,烽火狼烟也点了起来。
一切如常,毫无破绽!
常封站在关口上,看着疾驰而来的金兵游骑,很有种跃跃欲试、杀个痛快之感。
丝毫没有当初守关时的一日三惊,担心大队金兵铁骑,突然出现的紧张感。
冬月初进入红武军新兵营受训,现在是腊月初,刚“满月”。
封哥儿,不!包括一起选择入伙的兄弟们,私下里都觉得很神奇。
也许是赤旗具有特殊的法力,真地给人无穷的勇气。
这次上关墙扮辽军,是他写了血书,自告奋勇、争取到任务,最终拍板的是秦总兵。
换上怨军的甲胄和兵器,把辽军大旗重新插满关墙,六百原辽军的兄弟,重新扮演过去的角色,那还不是轻车熟路。
“腰哈一点,脖子缩一点,别笑,笑个屁!”
参将王爵一身小兵军服,在关城上来回跑动,不时的小声提醒这些“瘪犊子”,这不是训练,不用昂首挺胸。
虽然易哥儿同意了这些“新兵蛋子”们的请战,但是爵哥儿内心始终绷着一根弦。
万一有人突然反水,向敌人告警:“关后有埋伏!”一句话就能毁了大家一个月的辛苦。
真捅了篓子,他这个“居庸营”参将,面子往哪儿搁?
……
“关上的贼撮鸟们听着,大金国二太子亲临,还不迅速开关相迎?”
金兵哨骑的蒲里衍(副谋克,领五十甲骑),丝毫不惧关墙上指着自己的弓弩上,锈迹斑斑的箭矢。
“陛下有诏:过去之罪不论轻重,都予以怜惜免罪;有奴婢比他主子先投降,释放他让他从良当平民;有能率领众人归附的,授给他官职”。
就这么直挺挺的骑在马上,戟指大吼,嚣张的一笔。
“狗入的,把耳朵里面的吊毛清一清,听到了吱一声,赶紧开关,否则十万天兵一到,此关鸡犬不留!”
听着关下的大吼大叫,王爵看差不多了,赶紧小声下令。
“尖叫,呼喊,快一点,跑的脚步重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