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任务是诱敌,近卫营总兵唐翊、副总兵陆六,各带两个连八哨四百骑,轮番上阵袭扰夏军。
以监视敌军动向,猎杀敌人哨骑,拷问情报为主,只能算是骚扰。
有“千里镜”这个神器在,擒生军游骑自以为谨慎的哨探,在咱们眼里就如同笑话一般。
因为怕吓着夏军,埋伏圈都是人多打人少,用弓弩集火齐射、不到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火器。
从接触日开始,连续五六天,翊哥儿和六哥带着兄弟们变着花样杀人,每天也不多,一次死个十几骑或几十骑,一天最少两次。
零敲碎打下来,也有近两百余骑死在他们手里,拷问完毕的俘虏也都弄死,从不留活口。
搞得擒生军哨骑心惊胆颤、不胜其扰,被派出去当哨骑时,要么聚众前行,要么敷衍了事。
担任副帅的夏国晋王名叫李察哥,是李乾顺的庶弟,深受信任,一直统带大军,经验丰富。
一伙打着的赤旗上绣着“唐”字、一伙打着“陆”字,被众人称为“陆唐匪骑”。
行踪飘忽不定,神出鬼没,而且极其敏感,这边无论是远远包抄,还是设伏待敌,一次都没能抓住他们的尾巴。
只能望着远去的烟尘把大腿拍肿,人家也是一人双骑、进退如风,追不上、岂奈何?
这事吧要从两面看,明寇仅能派出不足千骑来骚扰“大夏天兵”,说明其已经捉襟见肘、兵力有限。
那么大辽天祚帝所言之意,敌军出关迎战的主力,已经选择北路的辽军方向,未必不是真的。
这对夏国大军来说,反而是好事,五万大军、两万甲骑,折损区区百骑,癣疥之痒而已。
……
选择决战之地,朋哥也很是动了一番心思,为此他不顾风险和辛苦亲自前出,实地勘察。
老牛哥带着四哨近卫骑兵,加上都督同知梁云峰坚持派出的四哨护卫骑兵,八哨四百骑一人双马,一日行军两百里。
直到和唐、陆二人派出的联络哨骑碰头,在他们的建议下赶赴这一处“绝地”。
最终确认这个黄河北岸、大黑河东岸的平坦河滩地,作为李乾顺的“埋骨之地”。
战术简单粗暴,四个团从东往西往死里揍就行,敌人南边是黄河,背后是大黑河,一旦被击溃后,只有两条路可以逃。
其一、夏军从自己搭建的浮桥过河、往西面跑,注意!这可不是啥石桥、木桥,而是会跟着波涛起伏的浮桥,能跑多少看运气;
其二,赶不及过河就只能沿着大黑河东岸往北跑,去和上游一百六十里外的辽军汇合。
而坑爹的是同样隔着大黑河,那边河道更宽,连浮桥都没有。
既然是绝杀,朋哥当然不会坐视敌人乱跑。
为此,不但四个团主力加速行军,连在北面阻击辽军的都督同知刘大平,也收到最新军令。
届时三千“武装到牙齿”大明铁骑,会让敌人的什么狗屁铁鹞子、横山羌骑,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骑射!
……
前些日子,天祚帝派特使前来斥责李乾顺“失期之罪”。
语焉不详的说是“明寇”主力已出关,大辽已经在丰州与其“大战”一场,杀敌骑数千云云。
催促夏军速速进兵,趁敌主力尽出、守军兵力空虚、尽快拿下大同城。
李乾顺这才加快了速度,每日行军从六十里加到八十里,这对骑兵来说不算啥,但是对步卒民夫来说,就要了老命了。
好在大车够多,大牲口也充足,物资运输问题不大。
汉儿们走不动?
鞭子一抽,一个个比驴跑的还快!就是贱皮子,不打不上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