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杀啊!”
卢俊义、林冲、飞哥儿各带六七百骑,和刘都督的两百骑汇成四把“尖刀”,直插敌骑要害而去。
唐翊和陆六都是气喘吁吁,连续作战小半月了,此刻虽然疲累,但是“胜利果实”可不能都被大平子他们摘走。
“杀啊!”
两人心有默契,一声呼哨,各带着三四百骑,紧跟而上,同样组成两把尖刀,直扑敌骑聚集处。
“杀啊!”
朋哥儿热血沸腾的抽刀在手,驱马向前,马却没动,他气呼呼的一侧头,果然一根铁锏横在自己战马的脖颈下面,硬生生挡住去路。
“大帅!东家不抢伙计活,您要不歇口气、抽袋烟咋样?”
“哈哈哈哈!”
在一帮护卫骑兵善意的笑声中,朋哥儿只能悻悻的把刀插回去刀鞘,一脸无趣的重新装填手枪弹药。
……
要说大明军队中最恨李乾顺的人,自然非泼韩五莫属,麟延路延安府,近百年和党项人打了无数场血战苦战。
细数三代人,代代都有亲眷死在大宋跟夏国的战斗中。
从小就被长辈友邻们,描述的各种惨烈战事所熏陶,血仇的种子已经刻在骨子里,岂是官家一纸盟约能消除的?
所以拦阻、骚扰辽军的三千铁骑听令南下助战,韩五哥跟刘都督申请带队奇袭夏军河西之军,平哥儿深思熟虑后,拍板通过。
所以这次前来助战的骑兵,不是三千,而是两千四。
小半月的骚扰阻敌战,三千铁骑折损了近两百人,好在甲胄结实,大多是伤员,已经分批返回灭辽城。
两千八的骑兵,韩五哥自带本部骁骑营四百会水的兄弟,其余两百临时补充给其他缺额的兄弟营头。
演戏演全套,缴获的辽军旗号这不就用上了吗?
骁骑营铁骑一人双马提前出发,沿着大黑河往下游走,寻了一处水缓岸近之处,派水性最好的人拉着长绳先过河。
一番折腾全营脱得赤条条的,护着战马全部渡河成功,不打赤旗,打着辽旗,冒充辽皇的人。
他们不知道将会遇到多少敌人,也不是知道敌人会有谁。
管他呢?能杀多少杀多少,骑兵不同于步卒,一锤子买卖。
反正一人双马,“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
干就完了!
……
河畔的战场铳炮震天,助战的骑兵加入战斗后,夏军大营的北路也被堵上。
大明三千出头的甲骑听起来不多,敌人此刻还有万五左右的骑兵,五倍于我。
如果没有大黑河上的浮桥,背水一战的敌骑集结后拼死反击。
即使三眼铳犀利,也会让我军不会逼的太紧。
正是有了这根救命稻草在眼皮子地下,夏军的骑兵想的不是跟明军拼个你死我活,而是担心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过河。
因为谁都知道,只要过了河就是生路,留在河东必死无疑。
说起来也可笑,开战伊始,真正被明军铳炮打死打伤的,加起来也就五六千。
为了控制住军队,晋王下达“三斩令”后,被夏军督战队执行军法的斩杀的,已经超过两千。
在血淋淋的长刀威慑下,混乱的大营居然在一点点恢复秩序。
一批接一批的“撞令郎”,哭嚎着挥舞刀枪,对着如恶魔一般杀过来的“明寇”反冲锋。
回头者斩!
停步者斩!
后退者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