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三言两语,其实都是务虚的场面话。
真正务实的谈判,还是秦易以大明皇家陆军右都督身份出面,和宋使相谈。
要不说人家大宋官员会说话呢?
你看,你大明“气不过”的都是“谣言”,反正你也没真凭实据。
怪官家?官家驾崩了;
怪宰相?王黼已经明旨天下,被贬官为民了;
你都没怪童贯,咱们把童太师都抓了。
解气没?还没啊!
一百万贯行不行?
咱们大宋、大明是“好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两百万贯豪不豪啊!
易哥儿脸皮不够厚,人家谈到两百万,他觉得差不多了,也就点了头。
涿州城的旭哥儿收到“犒军钱”,也就抬手收了“法术”,一场“危机”烟消云散。
在白沟河参加演习的守备团、民兵团,近四万人这半个多月可没白辛苦。
演练了紧急状态下,接到总动员令后的集结、战阵,包括野外扎营、宿营、拔营等专业技能。
还举办了个人、团队的“军运会”,如百步短跑、十里长跑、标枪、箭术、骑术等等。
从中挖掘出一批好苗子,转手就调入守备部队,优秀的还被保送野战团当辅兵。
旭哥儿宣布演习结束后,各支队伍都带着一笔丰厚“津贴”撤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最普通的一名民兵“津贴”,都有一贯钱和一匹绢,人人喜滋滋!
(宋代专用“纳贡”的绢,一匹绢宽约两尺、长约四十尺,价值在两贯半左右,等同于一两银或一石米)
和这次“敲的竹杠”相比,不过才二十余万贯,再刨去半个月的伙食费,各项物资损耗,也不到五十万贯。
纯赚了一百五十万贯、还大规模的练了兵,就很划算。
……
马扩回到雄州城后,跟张辅政一汇报,张邦昌大喜,对小马哥儿的能力赞不绝口。
“子充辛苦了,本官回京时,为你请功!哈哈哈哈!”
“张相过誉,下官份内之职”。
张邦昌可是带了三百万过来的,还生怕对面贪得无厌,钱不凑手。
现在好了,还省了百万贯下来,当然,这钱从库里提出来,就不可能还回去。
如今“太师”童贯刚被拿下,“少傅”蔡攸去掉“副字”宣抚河北,驻扎雄州前线。
军心不稳,当然要大加犒赏,这也是军中“常例”。
张邦昌也是官场老江湖,拿着官家的钱干正事,又结好了蔡家,“两全其美”。
蔡攸这个二把手混成一把手,正愁从哪儿挤点钱粮出来,笼络人心。
这下子如同瞌睡送来枕头,喜不自胜,这笔钱可太及时了。
当然,张副相回京时,带些“金银”之类的“土特产”,区区二十万贯而已。
就很大宋!
蔡攸最终在数万河北军身上,真正花了多少犒赏?
咳咳!只有天知道。
……
啥叫富可敌国?见多识广的李邦彦,反正是瞠目结舌。
知道这阉狗贪得无厌,大钱敞开收,小钱也不放过。
阉人又没有后代,心理上很变态,不买田不买铺,就喜欢看着属于自己的金山银海。
好吧!这下子都便宜了新官家赵桓。
大头都搬进了皇城内库,把赵桓乐的好几天都要掐着大腿上朝,否则笑出声来,岂不被臣子们看轻?
把童贯之罪办成铁案的诸人,上上下下都吃的肚满肠肥,还在民间收获美誉“秉公执法!”
童贯一倒,君臣吃饱!
……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初一,怀胎十月的大明李皇后,在坤宁宫正式待产。
朋哥哥为了她的顺利生产,特意准备了两名经验丰富的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