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宋宰执李邦彦,亲自护送“一战成名”的“陈丹阳”出现在宣德门城楼上。
通过嗓门大的数百“大汉将军”“人声扩音器”宣读官家明旨。
“三贼”已抓,民心不可违!
并向百姓公开征集三贼“辜负皇恩、为非作歹”相关的证人和证词。
一时间百姓们三呼万岁,齐赞“官家圣明”。
日近午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百姓们纷纷散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宣德门一地狼藉,光是破草鞋就扫出来十几筐……
检校太傅梁师成、殿前司都指挥使太尉高俅、大内总管李彦。
文臣、武臣、宦官“三驾马车”,都是实权派。
这三人倒台可不仅仅是他们三人,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倒就是一串。
别的不谈,光是从这三个头目家中查抄的财富,就是“代役钱”的一倍还拐弯。
官家赵桓吃了大头,内库重新堆满,皇后开心的忙着数“小钱钱”。
对“臭男人”在宫里“寻花问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梁师成是文官,又是众所周知“苏大学士”的血脉。
官家给了他些许体面,赐三尺白绫缢之,家人流配琼州昌化军。
高俅是武官,其父高敦复,因高俅而荫官,任建武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制;
哥哥高伸在宋徽宗时代官至宣和殿大学士,弟弟高杰则是金吾卫大将军;
三个儿子老大高尧卿是岳阳军承宣使;次子高尧辅是安国军承宣使,三子高尧康桂州观察使。(武官虚衔)
高家三代爷孙七人同日当众处斩,人头落地之时,满城欢呼。
大内总管李彦算是官家家奴,和其他两贼相比,此人民怨最大。
臭名昭着的“西城刮田所”,在京城周边圈地三万四千三百余顷。
坑害了无数的富家商人和平民百姓,光被李彦下令打死的良民就有千余人。
李彦在大牢里遭遇了堪比“地狱级别”的折磨,问什么说什么,说什么认什么,只求速死。
结果依然未能如愿,判“凌迟!”
破破烂烂的老阉狗,被推上木驴,四道长钉、三条绑索,推出长街;
两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待到刑台上,两把尖刀举、片片血花摇……
带血的皮肉扔到台下,被和其血海深仇的百姓混抢一空,拿去亲人坟前祭奠。
……
原本以为与自己无关,赵老三和赵老九闭门谢客,低调的如同隐形人。
结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探事司外三院“六品亲事官”黑龙,亲自率领一都“察子”,在赵老三城外庄园后山上,挖出百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根据残留的衣物、兵器、腰牌等物,证实是失踪的一都侍卫。
事关皇家颜面,这事被下了禁口令。
“请”到现场的郓王,被恶臭熏的大吐特吐,吓懵逼了都。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赵桓看着进宫哭诉,竭力为自己“辩解”的“三哥儿”,心里爽快至极。
叫你在老不死的面前献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直娘贼的还考个状元。
就你那破打油诗写的,也配?
当然,这都是他的内心独白,可不能说出来。
那不成挟私报复了吗?
赵桓听他翻来覆去的“狡辩”很不耐烦,随手将厚厚的一叠供词,扔到赵老三的面前。
“你自己慢慢看吧!朕乏了!”
官家说完“很装波”的一挥衣袖,施施然去艮岳和美人儿们玩捉迷藏游戏了。
赵楷双手颤抖的捡起一张“供词”,按着朱红指印,看签名是李彦。
“……郓王提举皇城司,宫中爪牙甚多,侍卫死士无数,常发怨言……”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