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已经在行进中。
但身后的丧尸仍是不依不舍,尤其是猎食者,无比的疯狂。
头顶,重机枪和机炮的咆哮一刻也没有停止,透过射击口,陈风能看见猎食者被机炮巨大的子弹打出大片的血雾,变成一块块碎肉。
时间流逝,路面上的冰雹越来越少,车队的速度越来越快。
后方跟着的丧尸也越来越少,剩下的也就是猎食者了能跟上车队的脚步了。
陈风其实很好奇,不知道为何,这么多的变异体,却没有看到过速度型变异体。
而且力量型的数量也十分稀少,难道是这两种变异体变异的条件更加苛刻???
他胡思乱想着,身旁的战士突然开口询问,
“枪法不错,参过军还是受过军事训练?”
特战小组的成员可都是精英,能被小组的队员开口称赞,陈风心中也有一丝自豪,当即回答,
“没有,我只是普通幸存者,只是爱好军事,之前有打过实靶。”
战士听到他的回答,轻轻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
“可能你的天赋很强,不过看你对枪械的熟练程度,显然也是大量子弹喂过的。”
陈风也不否认,
“7月16建安搜救在长江组建的临时防线,我协助部队侧翼防守。”
“哦?”
陈风这么一说,这名战士显然有些惊讶了,连带着车厢内的其他战士也投来目光。
毕竟建安援救失败是一件惊天大事,全国的幸存者全都知晓。
“没有撤出来的人都全军覆没了,你是怎么在尸潮中活下来的?”
“我所在的装甲车被丧尸推下长江,被江水冲了一夜,搁浅滩涂,捡了一条命。”
战士听罢,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敬佩,
“命够硬,到了聚集地,来我们的部队吧。”
话音未落,头顶的机炮陡然疯狂咆哮,下一秒,装甲车陡然一震,失重的感觉袭来,显然是侧翻了。
突如其来的震荡,让陈风的头直接重重的磕在车体上,直撞的眼冒金花。
然而磨难远不至此,几秒后,装甲车再度一震,坠落在地上,接连翻滚。
一阵天旋地转,车内,枪械,弹药箱,人体,混在一起翻滚,撞得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处不痛。
“叮叮叮...”
清脆悠长的声音响起,是子弹打在装甲车体装甲上的声音。
机炮炮弹威力何其之大,装甲车体被轻易的洞穿,瞬间出现十几个透亮的孔洞。
坐在陈风对面的小女生,挣扎着从地上抬头,刚好一发机炮炮弹射透装甲,将她抬起的头颅瞬间洞穿,继而又打穿对面的钢板,钉进地面。
小女生头颅瞬间炸起血雾,被机炮的炮弹打成碎末,无头的尸身,轰然倒下,在血泊里不断的抽搐。
老爷子身上也满是鲜血,倒在车厢一动不动,不知身上是他的血还是沾上的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陈风挣扎着爬起,却是腹中剧痛,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
身旁,装甲车的合金车体,直接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个大口子。
一旁和他交谈的战士,自脖子到腰侧,被斜着整齐的一分为二,内脏喷洒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大动脉的鲜血喷到车顶,又如雨一般落在众人的身上,使整个车厢满是刺鼻的血腥。
车外,各种枪械开火的声音变得杂乱不堪,间或夹杂着一声声惨叫。
遭受到巨大的震荡,陈风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真切,强烈的眩晕和呕吐感,令他死死的扶住车体,才能趴稳。
车内,另外几名战士从血泊爬起,迅速拿起步枪,打开车门爬了出去。
枪声,在他的耳中越来越大,眼前的金星褪去,眩晕感终于大大消散。
低下头,从血泊中捡起一把枪,陈风弯腰钻出装甲车,入目便是一个庞然大物。
它和猎食者几乎一样,头骨自眉心向两侧高高隆起,眼睛小的几乎看不见。
四肢修长,五指生长如刀的利爪。
但它比猎食者更加丑陋,浑身没有一丁点的表皮,肌肉和筋络直接暴漏在空气中,体型也大了一倍多,几乎和装甲车差不多大小。
而且它的爪子,也和猎食者有所不同,相对体型来说更加的纤细,也没有了任何的弧度,简直像一把长刀。
它指甲的长度,也翻了一倍,近乎70公分。
但此时,它已经不复刚才一把拍飞VN2装甲车的威风,身上淋满鲜血,头颅被打碎了一半,大大小小的弹孔密布身上,犹如蜂窝一般,令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早已没了生还的迹象。
陈风明白,洞穿装甲车的机炮炮弹,是先洞穿这只变异体的。
只是机炮炮弹威力太大,变异体的肉身和纸糊的没有区别,洞穿了它,又打穿了装甲车的车身。
机炮的咆哮依旧,车队的后方,仍有猎食者在疯狂追赶。
陈风回头看去,猎食者的数量,不在少数,一眼看过去,就有十几只。
特战小组的狙击手,正在车顶狙击。
重狙每怒吼一声,就有一只猎食者倒地不起。
十几秒之后,后方的猎食者终于清理干净,机炮和重机枪的咆哮也戛然而止。
车顶,操控机炮的人一跃而下,陈风转头看去,发现他居然是那个少校。
活着的战士,在他身边集结,陈风悲哀的发现,加上两名狙击手,也只剩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