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神奇的是,汽油收进空间,都不需要容器,直接将之抽离到储物空间之中,汽油便会自动汇集在一起,成为一大团液体呆在角落,也不会和别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尽管和其他的东西贴的很近。
得到了足够的汽油,他又试着有没有能打响的车。
几个月过去了,又身处低温,陈风一连试了十几辆,都没能打响,只能作罢。
他又找到两辆货车,扯了两大块雨布,这个接下来有大用。
再去搜寻了一波食物,直至空间近乎装满,他这才怀抱步枪,离开村庄。
一路向北,陈风故意放快了速度,下午三点多钟,来到一大片异常平坦的地方,看着西沉的太阳,开始布置陷阱。
清扫地面的积雪,下方,满是冻烂的秧苗,这里是一片田地。
圈出一大片地,陈风开始清扫的同时利用积雪,四面垒成十米宽五米高的雪墙,连门都不留。
然后又利用货车上扯下来的雨布,将顶盖上,做成不透风的帐篷。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打量脚下的泥土,脑海中不断计算方位和大小。
不过天气太过寒冷,地面冻的梆硬,陈风有些不想挖土。
他将储物空间的铁器拿出来,想将地面的泥土直接收到空间,然后瞬间腾出一个能放下车斗的土坑。
试了一下,却没有成功。
也许是地面辽阔,远远超过了储物空间的大小,并不能按照心中的想法直接收取土壤。
陈风也只好取出工兵铲,自己老老实实的挖坑。
虽然冻土十分坚硬,但工兵铲本就锋利,再有16倍的力量加持,他挖的飞快。
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挖出了一个深达七八米的大坑。
陈风还想继续挖下去,可是七八米的坑底已经开始温暖起来,隐隐渗水,他不是要井,渗水便不能再挖了。
至于掘出来的泥土,倒是可以收进储物空间。
挖好了土坑,他将废弃的货车车斗沉到了坑底,继而将汽油倒进车厢,再用货车的雨布盖上密封。
做完了这些,陈风长舒一口气,取出木柴,生起了火,架锅烧饭。
火焰一出,闻着浓浓的汽油味,他有些不放心,再度用土将雨布周边密封。
若是挥发的汽油浓度过高,引起了爆炸,先死的便是他了。
加固完毕,他轻松一口气,开始准备用餐。
有了储物空间,衣食住行都不需要费心,只需要将所需的物品取出来就行。
不多时,饭菜的芳香四溢,这一顿,是这些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顿。
吃饱喝足,陈风将铺盖铺在火边,静静的坐在其上,等待屠杀者的到来。
火焰,噼里啪啦的爆响,外界却悄然无声。
一夜的时光悄然而过,陈风不敢睡觉,时刻在留意外界的动静。
可是一直到了白天,外界依然寂静依旧,完全没有屠杀者的声息。
他不禁轻叹,自知屠杀者的智商很高,吃过大亏自然不会再轻举妄动。
但他布好了陷阱,也只能等下去了。
又是一整天的时光,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跟着他的屠杀者还是没有任何现形的迹象,令陈风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他用雪搭建的帐篷,内部充满了汽油味。
车斗的密闭性并没有那么好,上方密封的雨布也只是密封个大概,渗透和挥发,再怎么加固都有大量挥发。
陈风有些惧怕爆炸,只能将棚顶掀开一个角,让挥发的汽油散发出去。
其实,他在这里等待,也是十分危险的。
现在,满地都是变异兽,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像花豹那样强大的存在。
一个残废的屠杀者,就已经将他逼到如此地步,再来一只这样的变异兽,直接就可以宣布游戏结束了。
在他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来到了第四天。
陈风估计,屠杀者的伤势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发动它最强大的攻击了。
可奇怪的是,在接下来的三天,他还是没能捕捉到关于它的一丝动静,似乎它从来都没有跟随他,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陈风十分确信,它一定在跟着。
此时,他和这只屠杀者,就像猎人和猎物,都在考验对方,看谁更有耐心。
从他判断屠杀者的伤势完好的第四天起,他整天都不敢闭眼,生怕有一丝的怠慢,便不能发现它靠近的蛛丝马迹。
说实话,现如今的陈风已经坐不住了,开始有几分怀疑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他的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也困乏到极致。
也许,身体上尚能坚持,但精神上连续的高昂亢奋,已经令他的精神出现一丝问题,变得狂暴易怒,时常想着砸碎周围的墙壁冲出去,找出屠杀者痛快的厮杀一场。
知道这种愚蠢的方案十分不可取,陈风咬紧牙关,付出巨大的决心将情绪压下。
可他感觉,最多再有两天,他的精神便会崩溃,在这场无形的对峙中失败,被屠杀者熬死,成为它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