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王珪便低声质问道:
“玄龄,你我相交多年,难道你今天要为了这小子,坏了咱们多年的情分吗?”
房玄龄和王珪相交多年,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王珪真的是被气到了。
但想到长孙皇后刚刚的话,和秦明这些日子以来分给府上的好处,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他拉了拉王珪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道:
“叔玠兄,老夫之所以拉你出来可全都是为了你好,秦明这孩子你不能动,动了怕是要招来祸事的。”
王珪闻言就是一愣,他了解房玄龄的为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眼珠一转看向房玄龄道:
“玄龄此话何意?难道这小子另有身份不成?”
房玄龄知道如果什么都不说,自己这个好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犹豫了一下,他扯了扯王珪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
“秦明于朝廷有大功,陛下近几日可能就会有封赏下来了,所以这个时候,叔玠还是不要和他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然传到陛下那里,说不得会惹陛下不悦。”
王珪沉默一会儿,又问道:
“玄龄的意思,是想让老夫就这么算了?”
房玄龄闻言点了点头。
......
过了好一会儿,王珪和房玄龄两人才并肩回了前厅。
秦明仍旧端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王珪就像在表演川剧变脸一样,刚刚还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出了门再进来,脸上却重新挂满了笑容,他行至前厅中央朝秦明拱了拱手,说道:
“秦小友,刚刚老夫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小友莫要放在心上。”
秦明大概猜到了房玄龄出门和王珪说了什么,但他习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甚至连李二也不例外。
他并不认为,单凭房玄龄几句话,就能让王珪不再记恨自己,所以他心里不会放松对王珪的警惕。
而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让张文远安排人把王府也盯起来。
秦明放下茶盏,看着王珪笑着说道:
“使君言重了,刚刚的事情,小生已经忘记了。”
王珪听到秦明这么说,笑了笑道:
“秦小友大度,既然小友的大棚种植之法不方便出售,那老夫也就不叨扰了,这就告辞回去了。”
秦明闻言起身挽留道:
“王使君,现在都午时了,要不在府里吃了饭再走?”
王珪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多谢小友好意,但老夫府上还有事情,就不留下吃饭了。”
秦明闻言也不再挽留,接着便和房玄龄一起将王珪两人送出了秦府。
.....
回长安的马车上,王三郎疑惑的看着王珪问道:
“阿郎,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王珪冷笑了一声道:
“算了?怎么可能算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跟老夫叫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等着吧,只要这小子以后进了朝廷,老夫有的是办法玩死他。”
王三郎闻言立马谄媚道:
“阿郎说的极是,凭您老的智慧,想弄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就让那小子多活几天,再炮制他也不迟。”
王珪微微颔首,心情也好了许多。过了半晌他才说道:
“大棚的事,回去之后你再想想办法,不论如何,也要把蔬菜大棚的法子搞到手里,知道吗?”
王三郎心里一苦,他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要不是没辙了,哪里会有今天这一出啊,但既然王珪交待了,他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头应了一声诺。
.....
午时初,秦府,清馨院
萧嫦曦刚刚进到院子,就听见了女儿房里搓麻将的声音,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自从杨梓君和萧清婉带着几个公主回了清馨院,她就一直在担心,自己那个从小就骄傲的女儿会和几个公主相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