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听李崇义说,自家女儿默认了这门亲事后,李孝恭的眉头突然跳动了几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的杜氏,推了推他的肩膀。
李孝恭才回过神来。
李崇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李孝恭一眼。
随即,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顺势扬起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儿子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明哥儿实在是太厉害了。”
“放眼长安,没有比他更适合当我姐夫的了。”
“儿子和阿姐,自小感情就很好。说实话,阿姐嫁人,儿子也舍不得。可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阿姐好啊!”
“毕竟,明哥儿这样的青年俊彦,天底下只有一个,阿姐若是错过了他,以后就很难遇见更好的了。”
杜氏听到儿子这话,心里默默地给自家儿子点了个赞。
老话咋说的,知母莫若子,儿子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跟她的想法别无二致。
“郎君,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孝恭用手指轻敲沙发椅背,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说道:
“罢了,罢了,便宜那小子了。”
“崇义。”
李崇义一听就知道有戏,于是立马如同乖宝宝一样地低下头,恭敬道:
“儿子在。”
李孝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接下来几天,你多约一些好友一起吃酒,在酒桌上顺便将你姐和那小子的事,说给他们听。”
李崇义有些不解地看向李孝恭。
“啊?这是为何?”
李孝恭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
“啊什么啊?照我说的做!”
李崇义缩了缩脖子。
“是,儿子知道了。”
.........
崇仁坊,齐国公府后院,某间院落内。
双目充血,皮肤蜡黄的长孙冲,站起身挥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到了地上。
随即,他眼神凶残地盯着小厮,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从平康坊回来的小厮,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说道:
“现在整个平康坊都在传,蓝田县男秦明,在陇右道率领千人,灭了吐谷浑两万精骑。现在人们都在说,他是大唐的冠军侯。”
长孙冲闻言面部狰狞,指着门口,声嘶力竭地喊道:
“滚,给我滚!”
小厮闻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子,接着他便听到房间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屋内,长孙冲一边往地上扔着各种名贵瓷器,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废物,全是废物!”
一刻钟后。
一道纤细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走出院子,来到了后院一座假山旁。
突然,一只手从假山里面伸出,将那道人影拉了进去。
再然后,假山里便传来,轻微的喘息声和碰撞声。
一刻钟后。
假山附近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便传出两人的对话声。
“二公子,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奴婢要到您的院子?奴婢实在受不了。”
“最近他又打你了?”
“呜...呜...,自从大公子不行了之后,他整个人都魔怔了。昨晚...他又....折磨奴婢....呜呜...。”
“嗯,这事儿,我来想办法。春草你再委屈几天。”
“公子,你真好。奴婢会好好报答公子。”
话音刚落,假山后面便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