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云锁上了门,取出灵虚镜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盯着看了许久,右手拿起砚台。
在即将砸下去的瞬间,灵虚镜弹出一道光芒,狠狠将那砚台丢到了一旁。
顾行云皱眉:“自带保护机制吗?算了。”
他打开自己的小柜子,小心翼翼的把灵虚镜放了进去。
但在关上柜门的瞬间,又赶紧把镜子取出来塞进镯子里。
冲动了,脑子不清醒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幸好那砚台没有真的砸下去,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不定师尊和他都会受伤。
精神紧绷了一整天,这会儿依旧没有要睡的意思。
他把灯点上,仔仔细细翻阅起先前从沧海阁带回来的那本书,试图找到关于灵虚镜更详细的介绍。
另一边,告别了顾行云之后,晏淮流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屋子晾了一整天,还特意点上了柜子里剩下的最后一根熏香,现在气味已经好很多了。
他拿起顾行云带过来的礼物,带上纸笔,走进了那间小密室。
“这是他们送你的礼物,我都帮你收着,箱子好像有点小,过几天再帮你换个大的。”
他自顾自的说着,趴在那儿写起了书信。
“我记性不是很好,怕以后说不清楚,所以现在写下来告诉你,你一定要认真看……不能一生气就把这些撕掉。”
他对着小箱子认真交代着。
“要是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揍我一顿消消气,但是别再欺负顾行云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困得眼睛睁不开,写出来的字成了一个个小蝌蚪,晏淮流才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床上。
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挑了件高领的衣服穿着,遮住那过于明显的痕迹。
“真是胡闹,这让我怎么出去。”他小声抱怨了一句,对着镜子皱眉。
窗户那边传来一阵响动,晏淮流走过去推开窗,一个包裹险些砸在他脸上。
秃秃丢下东西就离开了,压根没有停留的意思。
晏淮流打开一看,是昨晚自己收拾好的那些经书。
要给尘悟大师送过去的。
他应该还没有走吧?
貌似还要在千经阁留一天?
是现在过去还是找人送去。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
他推开门往外看,站在门口犹豫许久,取出面具戴上走了出去。
这么安静,有点反常。
存了刻意避开人的心思,晏淮流走的很慢,远远的就听见前面有争吵声。
一个不太熟悉的小弟子正叉腰怒怼别的门派的修士。
“……对啊!就配!管得着吗你!我们宗主想干嘛干嘛!他就是把天捅破了我们也乐意看!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在我们御虚宗嚼舌根!”
对面那俩修士明显气得不轻,拔剑就准备干架。
小弟子不退反进,挺着胸脯:“来啊!你碰我一下试试!顾师兄凌师兄能扒了你们的皮!常师兄能用针扎死你们!我余师弟那把剑也不是吃素的!你来啊!”
晏淮流一脸懵逼,躲在那儿看着自家宗门的小弟子叫嚣。
什么情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