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好像又瘦了。
“师尊就算是要忙,也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若是日后弟子不再身边,谁还敢大半夜的来提醒师尊休息?”
他甚是随意的说了句。
被自己小那么多的人说教,晏淮流有些羞愧。
“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
他当初忙起来的时候能连续熬几天的大夜,那会儿好像……
算了,那会儿好像也挺难受的。
顾行云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叹了口气,又捏了几下才收回手。
“师尊,睡吧。”
他说完这话便准备往外走。
晏淮流拽住了他的手:“你去哪儿?”
“师尊是想我留下?”顾行云故意直白的询问。
并做好了继续出去的准备。
可晏淮流此刻却异常坚定:“是,这里床很宽,能睡两个人。”
他不放心徒弟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里不是御虚宗,顾行云这个情况被外人看见,会很麻烦的。
“师尊不是说,在外面不能胡来吗?”顾行云笑着开口。
晏淮流眼神闪烁,声音弱了些:“说得就好像你什么时候听过话一样。”
这种事情上,他说了那么多次不许不可以,顾行云不是照旧我行我素吗?
“我去隔壁拿个枕头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晏淮流强行把他按在了床上坐下,自己快步往外走去。
顾行云脸上笑意明显,只是片刻便散了。
用最快的速度取出那粉色小瓶子喝了一滴,生怕这东西忽然失效。
要是能回去的话,就拜托景明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多做几瓶。
要是不能,他只能想办法用别的东西跟飞缈换了。
玄月宫的月光到底是比不上他们御虚宗的,顾行云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双手。
他不是不想留下,而是怕自己体内的魔气会突然暴动伤到晏淮流。
在晏淮流进来之前,他屈指在命门处点了两下,封住了自己的修为。
“我感觉旁边的屋子好像一直没有人住,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还有点硬。”
晏淮流捏着枕头的一角走了进来。
顾行云伸手接过:“师尊,不脏,只是料子旧了点儿,里面可能填了太多的荞麦,弟子习惯用这种,没事。”
他向来好养活,什么都不挑。
晏淮流伸手拍了拍枕头,确定没冒出什么灰尘,才放下心来。
从躺下开始,晏淮流就觉得不舒服。
不只是床的问题。
“你要不直接打地铺?”他气到咬牙,破天荒的开始阴阳怪气。
“这是特意给小闪电留着撒欢儿的地方吗?”
“你还挺大方,都开始提前彩排了。”
“这么宽的距离,不止能让它撒欢,还能在它成亲的时候摆上几道流水席呢。”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才响起一道叹气声。
下一秒,顾行云从床边挪了回来,几乎把两人的距离压缩到了一个极致。
只差一指甲盖的距离,就能碰到了。
“师尊,我只是怕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