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有你这么照顾我,”
周言清听到这话,憋着的一肚子气消了大半,“行了,你好好休养吧,我出去找个客栈。”
正在这时,一个紫衣少女背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疤脸少年进来,正是之前见过的小鱼儿与铁心兰。
“大夫,救命啊大夫。”
刚到门口,铁心兰就向着里面呼喊。
坐堂掌柜连忙带着两个学徒出来,将小鱼儿抬了进去。
周言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看其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气息,就知道他受了很重内伤,经脉有多处破损,生命力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此刻身上还有一股霸道阳刚的真气没有消散,继续破坏所剩不多的生机。
这种情况,若是没有奇迹出现,基本和死了差不多。
果不其然,坐堂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为他把了脉,随后摇了摇头。
“他的脉象时隐时现,伤势太重,无力回天,老夫没有办法医治。”
铁心兰脸上带着泪痕,泣不成声,一把将一个学徒推开,“庸医,他肯定还有救的。”
说罢,一把将小鱼儿背到背上,就要出门。
坐堂大夫看惯了这类心急绝望的家属,对于铁心兰的态度并不生气,还好心提醒一句,“他现在的情况,不宜颠簸,姑娘若想求医,还是先让他安定下来吧。”
铁心兰理也不理,径直出了医馆。
周言清先给了医药费用,再与唐蜜和坐堂大夫说了一声,也出了屋子。
牵着马四处走了一圈,照例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客栈,询问价格,没什么问题之后付钱开了两间上房,就打算拎包入住了。
凑巧的是,铁心兰也背着小鱼儿住到了这家客栈,看来她是把坐堂大夫的话听进去了。
铁心兰掏出一锭二十多两银子,要求掌柜的将附近的医生都请过来,为小鱼儿治病。
钱到位,掌柜的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当即打发店里跑堂的出去找人。
周言清与她擦肩而过,对方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周言清也没有上前招呼的意思。
……
午后,周言清将唐蜜带到客栈。
届时,客栈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将唐蜜带到一个间客房里,就打算找小二送点吃的过来。
“啊。”
路过一个房间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呼。
这个屋子,似乎是铁心兰包下的。
透过门缝看去,床榻之上,小鱼儿被一个黄衫女子用银针扎得跟个刺猬似的。
一旁的铁心兰捂着眼睛,有些不敢看这一幕。
黄衫女子拿出一个箩筐,揭开上面的盖子,铁心兰被吓了一跳,黄衫女子瞥了她一眼。
“你先出去。”
铁心兰有些担心地看着小鱼儿,不过还是听话,一步一回头离开。
还不待她走到门口,黄衫女子将一箩筐东西全部倒在小鱼儿身上,竟是一筐黑色蝎子。
“妙啊,用非常手段激发人的生命力,修复自身伤势,虽说日后可能会折寿,可是命都没了,谁还管这个。”
周言清看得新奇,一时间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铁心兰打开房门,看到趴在门口偷窥的周言清,被下了一跳。
“你,是刚才那个人。”
铁心兰刚要再说些什么,又想到里面小鱼儿还在接受治疗,拉着周言清往外面走去。
“说吧,为什么要偷看我们。”
周言清此举实在无礼,若非他长得还算端正,这会儿铁心兰怕是已经动手了。
周言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