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也没有空手上门,还带了礼物,只不过没想到在这块地域,青条酒卖得那么贵,手头拮据,便只带了一瓶。”
“哈哈哈。”
李寻欢畅快地笑了出来,一把拿过桌上的琉璃酒瓶,将塞子咬开,咕噜灌了两口。
“道长说自己手头拮据,那可真是敷衍,整个江湖都知道,盟主府的生意遍布四海,富得流油,就连常年被朝廷封赏的少林武当也远远不如。”
“不过该说不说,这酒喝起来是真痛快,若是有人陪着,那就更好了。”
周言清摇了摇头,“这酒喝起来没有那么苦辣,但我仍然更喜欢喝茶。”
说着,自顾自从桌子角落拿起一壶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了,不跟我好好介绍这位吗?”
李寻欢由衷笑道,“他叫铁传甲,我们在塞外相识,亲如兄弟一般。”
“这些年我每日醉生梦死,若非有他看顾,怕是早溺死在哪条沟渠里了,他哪都好,就是太过迂腐,因为往年的一些恩情,非要与我主仆相称。”
铁传甲正色道,“若非少爷相救,铁传甲早就埋骨他乡了,我曾发誓给少爷为奴为仆,岂敢食言僭越。”
周言清见此人一身气血如虹,声如隆钟,必定是练过横练功夫的。
“铁兄重情重义,守信尊礼,在下佩服。”
李寻欢再次听到铁传甲的态度,屡劝不改,心中无奈,干脆便不再纠结这些。
“传甲,这位便是当今武林盟主,言清道长,不过早已经还俗成亲了。”
铁传甲面色一变,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言清,“你便是当今武林盟主?”
周言清轻笑道,“怎么不像吗?”
“您看起来太年轻了一点。”
“呵呵。”
“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几人一阵调笑寒暄,李寻欢问道,“不知道长要去做什么事情,可需要李寻欢帮忙?”
周言清摇了摇头,“一个叛逆的后辈,跑到了昆仑地域,我去将他带回来,不费什么事情。”
李寻欢道,“道长既然要去昆仑,应该知晓一个名叫扎巴的藏地和尚,也在那一带出没。”
“此人是个武痴,据说在藏地找不到敌手,常常在昆仑周边搅扰,但没有靠近中原,他曾给我送过挑战书,要我到西域比武。”
“如今我无心江湖之事,更遑论与人比武,道长若是过去,还请帮我传个口信,推拒了他,也不必费心找他,随便找个地方宣扬一番就成。”
周言清微微思索,开口问道,“你说得藏地和尚,我似乎有些印象。”
“哦?”
李寻欢顿时来了兴趣,“不知道长什么时候见过他?”
“两年前,我和青萍在寒风堡办了一场婚礼,转回盟主府时,碰到一个名叫扎巴的矮壮藏地和尚拦路,指名道姓要挑战我。”
周言清回忆道,“孤鸿出手与那人斗了一场,不是他的对手,此人还要纠缠。”
“盟主府的一场婚期较为紧张,我忙于各种杂务,不耐烦与他纠缠,随手一掌将其打成重伤,并放言不许他再踏入中原一步。”
“倒是没想到,这和尚如此识时务。”
“哈哈哈哈。”
李寻欢笑着追问,“这和尚的武功如何?”
周言清摆手道,“当时没怎注意,但想来应该与现在的孤鸿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