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得到的消息是,昨晚太傅去了登天楼,而太傅夫人一直在太傅府,何来太傅之死出于夫人之手一说。”韩非脸色愈发的沉,看着姬无夜,继续说道:“倒是血衣侯,有人曾发现,与太傅一同出现在登天楼附近。”
“没过多久便发生了爆炸,太傅遇刺的消息便是传出。”
见姬无夜又想反驳,韩非抢断话语,说道:“如若不是,登天楼的爆炸又是何因,那里死了那么多人,总不可能又是阴兵借道,心情不好就摧毁了登天楼吧?”
“你!”
姬无夜猛地瞪向韩非,这番阴阳怪气,前后说的都是一方,这一方是谁,不言而喻。
张开地一双老眼睁开,上前缓缓说道:“老臣昨晚回到王城,路过东城门,的确见过侯爷的身影,以及全副武装的白甲军,正在朝城外急行军。”
“禀王上,臣昨晚在登天楼,可证明相国大人和九公子所言不虚。”
一个青年手持笏板站出来帮衬道。
他的脸上有着一道半尺长的伤痕,原本英俊的脸,直接破了相,看向姬无夜的眼光中充满了仇恨。
整个韩国,谁人不知道翡翠虎、白亦非与姬无夜的关系?!
这个时候还想帮其撇清关系,在登天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帮韩非说话,以及职责他和白亦非,姬无夜逐渐心慌,事态貌似失去了控制。
这个白亦非,他妈没事炸登天楼做甚?!
脑子出问题了不成?
姬无夜也滋生了火气,想放任不管了,这个烂摊子有些大,硬管可能会脱层皮。
“姬无夜,你还有何解释!”
韩王安见这么多人都将杀人凶手指向白亦非,顿时底气十足,豁然起身,下定了决心,怒声道。
他有预感,这次会是一个绝佳机会,一个削弱白亦非和姬无夜的好机会。
但,秦夜的死亦让他很愤怒。
他韩国的国士,就这么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不管如何,今天就算自损八百,也要将白亦非拿了!
“王上,秦国大军压境,值此之际,正当用人之时,血衣侯白亦非战功硕硕,领兵之能韩国无人出其左右,可否……”姬无夜希冀扯秦国这头猛虎,令韩王安忌惮,暂时保住白亦非。
可,一道声音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今日若放过杀人者,韩国将人人自危。”
李斯手持使者权杖,带着压人的气势缓缓走入大堂。
在大殿中央停下脚步后,李斯先是扫了姬无夜一眼,继而看向韩王安,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我秦国,不介意保护韩国民众!”
韩王安的手紧了紧,看着下方与韩非年龄相当的青年,询问道:“使臣何意。”
李斯目不退缩,彰显了秦国之人的狂,仿佛韩国的主人一般,道:“一国之法,不容挑衅,我国前使臣在韩国边境遇害,此乃血衣侯白亦非保护不力,如今又嚣张到杀人而随性,韩王若不能明察善断,我秦国可帮韩国做决定。”
“臣……亲自前去擒拿白亦非。”
咬了咬牙,姬无夜一发狠,沉声说道,请命亲自去办这件事。
他知道,再不出手,白亦非在韩国可就真的没活路可言了。
如今连秦国都开始施压,令他不得不如此。
只要此事归他,他有一千种办让白亦非活下来,隐藏于暗中。
“白亦非受创,实力大损,姬将军忠勇无双,定能胜任,但,需另则一人,兜底此次行动,另外,血衣侯领地雪衣堡,有些古怪东西,儿臣建议,将此地夷平,我大韩枕边不能有不定因素存在。”
韩宇微微拱手,这时候站出来发表了建议。
姬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