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狱中不乏死囚,他们在入狱前,帝国通常会用各种手段,折磨其肉体与精神,日夜的双重痛苦,是他们解脱前必须经历。”
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当田虎回过神来,一只苍白的手已经搭在了自己肩头。
赵高似劝说般轻声道:“暴风雨来临,你还是避一避为好。”
死亡威胁对于田虎这类人已经不起作用,而复仇这个唯一信念,当今天下只有自己能够提供帮助。
与罗网中的人差不多,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他要的就是这种人。
院门似被一股无形力量影响,逐渐与院外隔离。
玉壶微微倾斜,酒水‘哗啦哗啦’的飞流直下,赵高隔空取来酒杯,仰望夜空,脸色平静:“今晚注定不太平静。”
。。。。。。
然而对于秦夜来说,今晚过于平静了。
太平了,平的让人没有一丝欲望。
暗暗叹了口气,秦夜搂着柔软窈窕的柳腰,脸上露出些许醉意,用嘴接着花影斟过来的酒水。
“王爷好酒量~”
花影坐在秦夜的大腿上,含笑如烟的看着秦夜一杯又一杯下肚。
对于自己大腿上那只咸猪手,花影丝毫不在意,笑盈盈的讨好,余光不时留意桌案上的褐色皮卷。
侍女青若款步走进来,穿过帷幕,端着一个托盘,跪坐在桌案对面,将酒壶轻轻放下。
“这是五年前花影酿造的香酒,王爷可否赏脸?”
感受着耳边的热气,娇柔的声音撩拨着心神,听得秦夜暗暗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了一丝感觉。
换做常人来,恐怕早就将酒壶里的酒舔个干净,然后昏迷,贴身宝物被窃取,导致计划失败。
“香酒?让我来闻闻有多香。”
秦夜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仿佛一个老色批,埋进花影修长的脖颈。
虽然平是平了点,不过终归还是名女性,身体有一股男人没有的香气。
俗称体香。
花影俏脸平静,递给了青若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的点点头,旋即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深深吸了口气,花影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开始伺候起秦夜,亲自斟酒。
足足半个时辰,花影看着卧榻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秦夜,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轻轻松了口气。
转过身,目光落在桌案上那卷褐色皮卷,迈动步子,花影来到桌案旁。
方才那家伙在醉态下不经意间透露出,这玩意是一座牢狱的新布防图。
新布防图......不知为何,花影心中不安。
那个牢狱,很有可能就是噬牙狱,可在没有发生什么事的前提下,就重新布防噬牙狱。
这太不符合常理。
难道因为白天的刺杀,就让秦夜联想到有人要劫狱?
未免太过扯淡。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花影打算看一看这个所谓的‘新布防图’,究竟是否作用在噬牙狱里面。
可一打开,花影顿时傻眼了,眸子充满了惊愕:“怎会如此!”
只见皮卷里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更遑论所谓的‘新布防图’。
这是一个陷阱!
念及至此,花影陡然侧过身子,那张笑脸落在眼里,心中瞬间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绝望。
“这位花姑娘可是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