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旁各种各样问候祖辈的话语，孔凡气的脸色铁青，瞪着虎目冷喝道。

“你俩也都是老同志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说你娘的球。”

老张再次来了句国粹，对着电话狂喷唾沫星子。

“你孔老东西别给我摆资格，现在老子的人丢了，不给个说法你他妈等着我去军部告御状。”

“什么叫丢了！”

孔凡气的直翻白眼，碍于身边有不少下属，他也不好意思骂人，只能咬着牙追问道。

“任务在二十分钟前完成，人怎么会丢呢？”

“堰塞湖危机已经解除了，通过卫星图来看，那小子完成的很不错，整个堤坝炸开了大半，按理说应该回去啦。”

“我他妈哪知道啊，我不管，这事是你张罗的，现在人没了，你必须负全责！”

气昏头的老张哪里管得了这些，揪着老孔的辫子，死都不撒手，就一口咬死，非要他负责不可。

“负责，老子给你负责还不行吗！”

老孔被他骂的彻底急眼了，一跺脚冲着身后的参谋长吩咐道。

“通知搜寻的部队，先把这名飞行员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滚你大爷的，你他妈才死了呢！”

电话这头，老张还是很不乐意，破口大骂嚷嚷个不停。

也许是事务繁忙，也可能是烦透了他的啰嗦，孔凡一把将电话挂断，揉着太阳穴沉思了好一会，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个……”

“把卫星监控视频调出来，给我一帧一帧的查，必须要找到那架轰6。”

“是首长！”

技术人员回应一声，拿起键盘开始调取监控画面。

息龙潭内，老张神情有些恍惚，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呢喃道。

“人呢？人到底在哪？”

“老张，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王大海虽然也很担心，但还是强忍着担忧，安慰起了老张。

“那小子怎么说也是王牌，不会有事的。”

“我倒不是担心他的技术。”

老张眼神忧郁的叹了口气，不解的疑惑道。

“刚才老孔说，堤坝被炸开了一大半，可咱们只有6枚铁炸弹。”

“就算是全部命中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嗨，兴许是石头不结实呢，泡了这么久的雨水，早该稀烂了。”

王大海笑了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解释道。

老张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那他妈十几米高的洪水都能挡住，你跟我说稀烂？”

“不行，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炸开的呢。”

“草！”

感觉智商受到侮辱的王大海嘟噜着脸，不满道。

“还能怎么炸，总不能抱着飞机炸吧。”

轰隆隆……

天边闪过一道雷电，老张像是傻了一样，脑子里不停重复着王大海的话语。

“总不能抱着飞机炸吧。”

犹记得临行之前，曲晨神秘兮兮的说自己有绝招。

“绝招……”

轻轻念叨着这两个字，老张突然想到了一个让他慌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