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想！”

曲晨低吼一声，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咆哮道。

“我参军是因为热爱，是想成为云端之上最强的王者，是想扞卫华夏人民的领空主权，而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荣誉而战斗。”

“晨子……”

梁战听完他的回应，犹豫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心情，劝解道。

“面对敌人时你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毫不犹豫的释放导弹，可面对那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鼠辈时，你为什么会犹豫不决迟迟下不去手呢！”

“呼……”

曲晨长舒一口气，沉闷的心情得到一丝的缓解，苦笑连连。

“鸣哥，我当然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但我不能反击。”

“就像你说的，面对救命恩人，谁又能狠心亮出屠刀呢？首长对我有恩情，这次，就当我还他的吧。”

当然，这还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颜面的问题，老岳征战几十年，当了一辈子的兵，如果曲晨真的把岳家兄弟给弄了，那老头子一辈子的名声也将轰然间倒塌，这对于一个勤勤恳恳，将整个人全都贡献给国家的老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呵呵呵，说来说去，这不就又回到起点了吗。”

梁战露出开心的笑容，就像是赢得了胜利一样，奚落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但在这一点上，其实咱们是一路人。”

“我……”

曲晨想要反驳，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由头，是啊，你为了报恩放过背后的真凶，那人家梁战为报恩不去窃密，有错吗？

“行啦，你想说的我都明白。”

梁战起身走到遗像前，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语气愈加的冰冷道。

“我会回去的，虽然二老已经不在，但我作为儿子，总要去坟前上炷香吧。”

“算了吧，你现在的身份只要一露面，绝对会被国安完全监视起来。”

曲晨害怕他搞出报复性行为，急忙阻拦道。

“如果被他们查出来你的真实身份，那一切就都完了。”

“等等吧，二老的骨灰我没有全部下葬，等有时间我找人给你带出境，也算有个念想。”

梁战闻言，会心一笑，调侃道。

“你就不怕会被监管部门查到？毕竟现在的你可是国内炙手可热的军方代表，如果被人查到与境外军火组织往来，恐怕会被督察部门翻个底掉。”

“身正不怕影子斜。”曲晨挺起腰身，很洒脱的回应道：“如果他们真的要狠抓这种小把柄，那我就退了吧。”

“反正这些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飞行员这个梦我来过就好，如果这个圈子真的容不下我，那不如索性退了，在家陪陪老婆生个孩子，不也挺好吗。”

“谢了晨子……”

梁战面容逐渐缓和，那颗冰冷了许久的心涌现一丝暖意。虽然他明知这是曲晨说的气话，但还是为他这份真挚的情意所感动。

“你放心，我的号码谁都追不到。”

“你为二老送终的恩情，我记一辈子。”

“说他妈屁话！”

曲晨没好气的怒骂一声，回怼道：“梁叔和苏阿姨不止是你父母，也是我的长辈。”

“草！”

梁战爆出一口国粹，表情松弛下来，轻笑道。

“晨子，咱们还会再见的。”

“好啊。”曲晨点点头，有些担忧的低语道：“只不过，我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战场上。”

……

诺曼公司总部。

挂断电话的梁战再次给双亲上了炷香，这才离开那间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