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痕没有回答苏鸿的问题，而是无言地望着苏鸿那张脸。

眼神间的变化，从清明变得越来越暗沉，甚至迷惘起来。

苏鸿在等季无痕的答案，但是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神情，心中隐隐觉得不舒服。

他在难过吗？

他在思考什么？

苏鸿眨眼了好几次，时间流逝，可是季无痕的视线始终不离自己。

季无痕好像……真的喜欢自己……

原本想要重复问一遍，苏鸿却没有了勇气，生怕季无痕发疯起来。

为了自己连皇帝都不当。

“苏鸿。”

“怎么？”

终于开口，苏鸿的心微微颤抖，总感觉这种呼喊像是在质问。

“如若我继承大统，你是不是就觉得可以用一切以国家为重的借口来排斥我，要求我放你离开？”

“……”

苏鸿没有回答，沉思了一会儿想要回答的时候，话语权又被季无痕给夺走。

“又或者皇帝要巩固朝政，迎娶高官将军之女，延绵子嗣，而不是跟你一个男人纠缠在一块，成为整个国家的笑柄？”

“……”

苏鸿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季无痕所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自己真的会拿这些当做借口。

“就算这些问题接踵而来，就算我当了皇帝，你以为你就离开的了吗？”

季无痕冷笑了一声，眸子中全是心狠手辣的手段。

这辈子，季无痕最痛恨被人挟持。

朝廷要是有人敢拿江山社稷来绑架自己，季无痕不会心软，绝对不留！

江山社稷是自己维持的，是自己巩固的，所有权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所有官员都要臣服在自己脚下。

不听话就滚，敢忤逆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