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痕好看的手刮了刮苏鸿的下巴，其实内心不抱有希望。

“相公。”

结果，苏鸿还真的喊了！

处理再繁琐复杂的政事都没有让季无痕变了神色，苏鸿这样温温柔柔地一喊，季无痕的眼睛都瞪大明亮了起来。

“无痕相公。”

苏鸿笑眯眯的又喊了，生怕季无痕听不清楚。

给面子的下场就是被季无痕搂进自己的怀里深吻。

下了浴汤。

表面起了一层水雾，季无痕抱住苏鸿不肯放手。

望着苏鸿黑发逐渐被沾湿，低头吻了吻他湿漉漉的肩膀。

“希望年年如此，有你陪在朕身边...”

苏鸿的酒意被浸泡的热水消除了大半，没有了刚才喊相公的放纵。

听着季无痕所说，像是在许愿。

愿望里有自己...

低垂着眼，苏鸿的下巴依靠在季无痕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度。

“季无痕。”

苏鸿很少正经地喊他皇上，而一直把他当成当初那放荡不羁的世子。

只不过物是人非。

他已经在最高点，自己就像个矮人观望雄伟的巨人。

“怎么了？”

季无痕摸了摸苏鸿的背，听着他的口气像是有些难过，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

生性敏感，让季无痕眯着眼眸。

是太累了吗？

“我要是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啊？朕也会老，更不用说朕比你还大个几岁。”

季无痕想尽办法安抚，苏鸿抬头，脱离季无痕的怀抱。

整副疲惫身躯依靠在浴桶内。

苏鸿也就愿意跟季无痕在浴桶里洗，不算大，能做的坏事不多。

还能勉强接受，这要是在专门的浴池里，苏鸿肯定会被季无痕这个死变态给折磨到虚脱……

所以苏鸿打死都不肯！

“多得是那种垂垂老矣的男人，到了晚年玩得是越来越花，五六十玩二十出头。”

苏鸿不用说在现实世界里，在这个封建社会。

自己当初在户部侍郎府的时候，那户部侍郎除了自己的正妻，后头有纳了多少妾室？一个赛一个年轻。

“世间仍有真情在。”

季无痕怜爱地摸着苏鸿的脸，知晓他的顾虑。

身为皇帝拥有最多的人，却什么给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季无痕。”

苏鸿沉思了许久，抬起头正视面前的人。

“嗯？”

“你之前说，要是我离开，你会恨我一辈子，是不是真的？”

“……”

季无痕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敏感多疑的性子上升到极致。

揪着心，皱着眉，美艳的容颜让人瞧着心疼。

“恨！会恨死你，同时也会恨死自己，你逃跑了，不要让朕找到你，否则朕会一辈子把你关起来，打造最完美的锁链把你囚禁起来，与你不死不休。”

季无痕毫不保留的说出自己内心，尽管是连季无痕自己也无法直视的丑陋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