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王氏吓得脸色惨白,本就心虚,此刻更是满眼惊恐:“你,你什么意思?”
顾浅浅勾起唇角:“自然是想看你把这戏做大,你不是想让我被所有人谴责唾骂,毁我顾记声誉吗?那不如看看,你带动起来的这些人,知道把你男人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你,会不会更精彩?”
孙王氏瞳孔顿时剧烈收缩,惊叫嘶吼:“你放屁,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们害的我男人,就是你们!”
此刻众人看着顾浅浅和孙王氏说着话,到最后孙王氏神情激动,也都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善药堂的老大夫看着顾浅浅脸上没有一丝害怕,还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有些发慌,但还是强忍着没有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忽然轻咳了一声,一口黑血喷出来,吓得周围的人顿时都尖叫一声躲开。
男人的儿子也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爹,爹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之后跪在地上扯着宋时砚的裤腿:“大哥哥,大哥哥你救救我爹,你不是说我爹不会死的吗?呜呜呜……”
宋时砚蹲下身子,又查看了一下男人的情况,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很小的布包,展开,里面赫然躺着几根银针。
随后拿起银针,动作干脆利落,照着太冲、商丘、少府、合谷等穴位扎了去下。
孙王氏早就被顾浅浅的话吓懵了,此刻看到宋时砚的举动,也害怕起来。
“孟大夫,快阻止他,他要杀人了,不许动我丈夫!”女人崩溃的嘶吼。
那孟大夫也惊到了,不知道这个看着很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医术,如果不会,直接让他扎死人也没什么。
但是,赌不起啊。
连忙上前厉喝一声:“无知小儿,还不赶紧将针拔出来,你这样乱扎,会扎死人的!”
一边喊,一边冲过去想要阻止宋时砚施针。
宋时砚眸光一凌,手上动作很稳,另一只手反向过去钳住孟大夫伸过来的手,待手上的针扎下去,直接转身一脚,将人踢出去几米远。
孟大夫倒在地上像是一条蛆一样痛苦的哼哼。
“扎死也好过你眼睁睁看着他中毒直到身亡。”宋时砚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众人都不懂医术,只觉得这个年轻少年的手法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蓦地,人群中有人惊呼:“那,那人脸色是不是没有之前青紫了?”
“真的啊,难不成这小哥儿真的会解毒?这是把人给救回来了?”
宋时砚知道情况紧急,对身边的一个看热闹的人说:“劳烦兄台进铺子里帮我拿纸笔出来。”
那人连忙点头:“哦,好好好,是要写药方是吧,我懂。”
说完直接冲进顾记铺子,翻找出纸笔出来,递给宋时砚,手里还好心的给他拿着装着墨的砚台。
宋时砚下笔很快,写出一个方子,随后掏出来一块碎银:“不知可否有人能帮忙去附近的医馆抓一副药来?”
那帮忙取纸笔的人见状,连忙伸手接过来,笑呵呵的:“我去我去,我跑得快,你等着就行。”
说完,直接跑了。
孙王氏看着地上那面色真的在逐渐变好的人,脸色却寸寸惨白下去。
“怎,怎么会这样,那毒,那毒孟大夫给看了,治不好,治不好的啊……”她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好几个衙役挤进人群。
“让开,都让开,衙门办案,都退远点。”
谭卓领着衙役走进来:“差爷,就是这群人,来我们顾记打砸,诬陷我们的东西有毒。”
顾浅浅看到衙差来了,直接松开孙王氏,打算上前与衙差说明情况。
可那孙王氏却直接朝着宋时砚扑了过去。
顾浅浅只冷淡的看了一眼,知道她这完全是不自量力。
果不其然,还没挨到宋时砚的边,就如同那孟大夫一样,被宋时砚无差别的一脚踹出去几米。
衙差顿时沉下脸,厉喝一声:“放肆,当着我们的面都敢行凶,是不是想去吃牢饭!”
宋时砚冷淡的看了一眼那官威不小的衙役,声音淡漠:“正当防卫。”
顾浅浅听到这四个字,只觉得好笑。
随即收敛笑意,面色凝重严肃:“差爷,我要状告地上这个女人,也就是孙王氏,草菅人命,下毒害人,还要嫁祸给我们,诬陷诽谤我们顾记卤味的声誉。”
这话一出,衙差还没有反应,周围却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那个什么孙王氏下毒害人?不是说那人吃顾记的卤味中的毒吗?”
“顾小老板你啥意思啊,那妇人下毒害谁了,你说清楚啊?”
顾浅浅看了一眼那在宋时砚的医治下,面色缓和过来的男人,随后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一字一顿。
“自然是这孙王氏下毒给她的丈夫孙全,又把人拉倒我们铺子,冤枉污蔑我们铺子的卤味有问题。”
地上的孙王氏满脸惊恐,没想到顾浅浅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但嘴里却大喊。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家的卤味,把我男人害成这样,你竟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那是我男人,是我儿子的爹,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分明就是你们胡说八道!”
众人也觉得不太可能:“就是啊,哪有人会给自己相公下毒,就为了来诬陷你们顾记?这也太荒唐了吧。”
衙差也拧起眉:“简直胡说,她一介妇人,仰仗夫家生存,怎么可能会下毒害自己的相公。”
顾浅浅冷眸微抬,声音薄凉。
“当然有可能,因为孙全,发现了你孙王氏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