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很简单,方才在后院的时候贤才都说得差不多了。
其实就是孩子放学约着一起去打猪草,两个人打的猪草被冯贤东撞见了想抢,才起了冲突。
本来两个孩子就是一个院子的,在学校也都是成绩好爱学习的,关系也就亲近了些,放学了也会约着一起打猪草,可比小贤才自己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干活要快。
而且,这些日子两个人熟练了就打的很快,还学会了分工,他们一个人守着,一个人就往家里背去。
可这被路过也来打猪草的冯贤东瞧见了,有那好多打好的猪草就,就想要直接抢。
冯贤齐不让,他就打人,给人一拳头打鼻梁骨上了。
冯贤齐不光疼得直鼻酸,后来一摸还留了鼻血呢。冯贤东也不管,背着猪草就想要走,这正巧让冯贤才看见了,就上来阻拦,他历来都熊惯了,伸手一推冯贤才也倒地了,脑袋山羊角也被撞得青疼。
可两个孩子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抢,所以才争执打了起来,可毕竟冯贤东要稍微大一些,冯贤齐也是个软绵性子,两个人配合打了半天,也只是挥了几拳头打到了他额头。
可两个人身上也没少挨揣挨挠,只是没落到脸上显不出来罢了。
“堂嫂,我也不怕你说我偏心,如果你是老师,你有两个学生一个学习好爱帮助人,一个学习不好还改会改成绩骗老师骗家长,你愿意相信谁?”林文菊也不说别的,干脆撕下脸皮让大家看看,这两个孩子究竟谁的话可信。
此话一出,在场围观的社员,还有狮子院的人,不由得点点头。
连带着看向马桂香的眼神也带着丝丝的戏谑:这话没错啊!你家儿子平日里就挺爱捣蛋的啊,上回明明考了40还非胆子大改成了100分,比起平日里乖乖巧巧的冯贤才,那肯定是相信冯贤才啊!
“你!林文菊你可很会颠倒黑白,你看看我儿子的脑袋,再看看他们两个好生生的样子!”马桂香可不依,她就指着她儿子都要看不见的红印子振振有词道。
“娘,让她看看咱们贤才伤到哪儿了,比谁伤的重谁就是受害者是吧?”闻言,冯母和冯大嫂将冯贤才拉过来,扒拉开他右边山羊角的头发,此时他那一块头皮已经充血了,看着红森森的一大片,冯大嫂顿时就心疼了起来。
“还没完呢,贤才,你把衣服掀开,给他们看看身上。”贤才很听话地将衣服撩起来,肚子上手臂上也有好多抓痕。
小孩子皮子嫩,一抓就肿起来好大一条,看起来特别的渗人。
夏广芳站得近,自然也瞧见了。
见冯家人脸色都有些不好了,尤其冯父,这才看着大孙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
“哼,你以为就只有他有啊!”马桂香马上掀冯贤东的衣服,可翻来翻去,哪儿有什么抓痕啊。
两个孩子平日里也不是那种爱打架会打架的孩子,下手哪有冯贤东那么狠啊,要不也不会一个被打了鼻梁骨,一个被撞了头。
“没有吧!你再找找?堂嫂,比起你家小东,我家贤才本来就小,他平日里也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人,倒是贤东,身为你的老师,我倒是要好好批评你了,本来抢人东西还打人就不对了,怎么还能倒打一耙呢?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学好成才呢?”林文菊将马桂香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给她。
马桂香还想要梗着脖子死不承认,甚至想要攀咬冯贤齐,将事儿往那个孩子身上推去。
冯父终究是忍不住了:“简直就是胡闹!你一个大人,非要掺和进小孩子的事情来,都是堂兄弟,打个猪草还要抢还要欺负人,你这当娘的不知道劝两句,非要闹腾,想弄得他们以后关系不和,没个帮衬吗?”
“我怎么了!再说了,那本来就是我家的坡,他们打的猪草本来就是我家的!我们小东怎么就叫抢了?”马桂香还是不依不饶。
“什么?那坡在你家附近就是你家的了?这都是国家的地都是集体的地,什么时候成你私人的了?堂嫂,你是想要搞地主那一套吗?”林文菊轻轻一句话,帽子就扣到了头上去,偏生马桂香还没这个觉悟。
“什么叫地主做派,那谁家不是这样干的?”马桂香不以为然。
“呵呵~这大队上,山是集体的,地是集体的,树也是集体的,没得这草就成你家的了吧?”冯二嫂也很上道,顺着话题就说开了,其余社员则是很不赞同,这马桂香历来就是个爱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