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礼听他们这样说,心情也非常不美丽。
中医这个行业的个人能确实是深浅不一,再者来说这两者差别也不好判断,也许别人不能直接的判断流产和生子的区别。
但他上官礼要是连这点都区分不了的话,他就可以直接卷铺盖回家了,不,可能家都回不去了,他爷爷一定会把他的腿儿打断。
不过上官礼转念一想,这豪门里的事情可真是复杂,一时间他反而有些纠结。
不过上官礼是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行医准则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也说不出谎话来。
再说了,之前在A市总店坐诊的时候,但凡是客人自己身体有什么隐秘的人,不是自己单独来问诊,就是提前打好招呼。
哪有像这位夫人这样的,明明自己要藏私,却不把自己的提醒当回事,还要公然带着丈夫继子一起听,简直从来就没见过。
没错,上官礼已经看出这位夫人只生过一次孩子,所以他也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一定是继子。
上官礼心中无奈叹气,深深地觉得这次就不该答应老板跑这趟差事,他根本就不会应付这么复杂的场面。
老板要对付苏家他是知道的,但同时他也是个医生,见惯了世间百态不假,但更担心因为自己的话伤害到无辜。
没错,在上官礼眼中他已经把安晓放在弱势群体那一边了。
毕竟对豪门来讲,一个女人隐瞒自己的曾经无非就那么几种,但总的来说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想在夫家过的更好一些,更何况是隐瞒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
可是上官礼直接的沉默直接让刚刚缓过劲来的苏星泽找到了空隙,他仿佛抓到了上官礼的什么把柄一样,直接厉声说道:
“我就说这么年轻的医生水平肯定不行,爸,晓姨,如果他们今天不给咱们换人把脉,咱们就不看了,想来外界对南山会馆的褒奖也是过于夸大其词,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家饭馆而已。”
苏星泽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不客气,苏景川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的天平又向妻子那边倾斜了一点。
尤其是他越想越觉得就算安晓之前生过孩子,对他也没必要隐瞒,就更觉得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诊断错了。
但他毕竟不像儿子那般年轻气盛了,如果是早些年他也许会拂袖而去,但放在今天,他要考虑的更多。
考虑到南山会馆背后的神之子,苏景川用微笑打断儿子的话,在上官礼开口之前说道:
“小先生不必在意,不管我夫人的身体出于什么原因,终归是要调理的,不然就先请您针对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给开个方子吧。”
上官礼点头,但他已经不想再多说话了,面对这种他实在不想应对,甚至连刚刚苏星泽的冷嘲热讽都不想理会。
安晓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这个时候说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馅,表现得越坦荡反而越不会引起怀疑。
所以她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苏景川的手表示安抚,脸上一点心虚和紧张的神色都没有。
上官礼写单子的速度非常快,大笔一挥唰唰几下就写了满满一页纸。
废话也不多说,对着三人直言:
“看不懂就找服务生打印,吃完饭直接把药带走,慢走不送。”
说完还对三人挥了挥手,态度非常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