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泽利落的拉开了副驾驶,直接上了车。
直到车子开出苏家别墅,苏以岳才低声说道:
“晓姨突然过了,这事不对劲。”
苏星泽冷笑了一声:
“你也看出来了?人在C市待的好好的,突然不声不响就来到了A市,你说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还说接过来参加闻家的寿宴,呵,可笑至极。”
苏星泽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苏景川。
苏以岳想了想:
“会不会跟上次在南山会馆的事有关?”
过年的时候南山会馆中发生的事,虽然回家之后父子俩对彼此都没有提及,但谁也没有办法当成无事发生。
父亲的感情生活苏星泽不想过问,尤其是从小到大安晓对自己和以岳都非常不错。
可是不同于苏景川的多疑,苏星泽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这么多年,父慈子孝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戏码,终于要演不下去了吗?”苏星泽语气中满是嘲讽。
苏以岳没有回答,但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从小到大,苏星泽外人面前的桀骜不驯,在苏景川眼中的聪慧沉稳,甚至在安晓面前的平和有理,都是假的。
只有苏以岳知道,苏星泽就是个心思深沉善于伪装甚至还十分记仇精于算计的伪君子。
可就是这个伪君子,从他进入苏家大门的那天起,就把仅有的那份信任交给了自己。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年幼的苏星泽,在身体好了之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时,认真的拉着自己问的那些话。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苏以岳了,是我的兄弟,这个家母亲不要我了,父亲也不爱我,我以前在书上看到里面说兄弟姐妹之间都是相亲相爱的,那从你以后就要一直陪着我,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好不好?”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第一次被人认真的‘需要’,所以他也记得自己当时的答案。
“好。”
直到他们慢慢成长起来,苏以岳也从来没想过要辜负这份难得的信任。
苏以岳没有回答,苏星泽也不在意,接着问道:
“昨天苏氏股票回落了一个点,那伙人查出是什么原因了么?”
苏以岳认真的开着车,目视前方,口中答道:
“没查出原因,他们给出的答案是股市的正常波动,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头一天跌的第二天开盘就涨回去了,公司给董事长的答案跟我们得到的一样。”
苏星泽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简单,但事实就是如此,什么也没查到:
“你让人再盯着点,我总感觉不太对。”
“嗯,我已经交代过了。”想了想苏以岳又道:
“其实如果这次波动再就一点,咱们正好可以接着这次机会将下面散户手中的股份归拢一下,可惜了。”
苏星泽眯了一下眼揉着眉心,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不急,慢慢来,只是...周家,确实该找个时间处理掉了,碍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