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如果不是积怨已久的话,也不会出现十几年后的南北榜案。
且说洪武三十年时,以翰林学士刘三吾支持殿试,后来发榜一看,入榜之人尽是南人,而无一北人。
会试落榜的北方考生,联名状告刘三吾徇私舞弊,御状告到了朱元璋那里,老朱知道这件事后大怒,杀了一大批官员,之后又重新取榜,榜上又满是北人。
后来所幸就分南榜和北榜,可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南北考生的矛盾完全没有平息。
这就是南北榜案。
“大侄儿,你想啥呢?”
刘秀回过神,“哦,没想什么。那沈万,你的意思是?”
沈万三哎呦一声,讪笑道,“我的意思当然就是刘老爷完全没必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科举上,咱们这艘大船还都指着您领航呢!咱混个功名就是了,三元这东西,谁愿意争谁就去争呗!”
刘秀笑道,“有大叔和你,商业上的事还用我操心什么?”
沈万三和刘知己对视一眼,刘知己有些不好意思道,
“大侄儿,确实是现在出了点问题。”
刘秀见刘知己和沈万三这么严肃的样子,也下意识严肃了起来,能让这两人犯难,恐怕不是小事。
“啥事?”
“那个…”刘知己挠挠头,“大侄儿,咱们的盐卖得远比想象的好,整个燕地几乎家家都该用咱们的精盐了。而且据吴地的消息,吴地的盐直接就卖爆了,甚至已经远销海外了!”
“这是好事啊!”刘秀不解道。
“算是好事…”沈万三嘟囔道。
“什么叫算是好事?咋啦,沈万,挣钱都不开心了?”
沈万三嘴里发苦,“刘老爷,开心是开心,可这已经是秋天了,马上就要到了分利的时候了…”
刘秀一愣,暗道,
这事确实不好办啊!
所谓分利,就是该给股东们分钱了,老朱在朝中顶住压力,才能让精盐卖得这么顺畅。
而老四和老五更不必说,也是尽心尽力。
刘家也跟着没瞎忙活。
除去留下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这几个月卖盐的钱都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刘家,等着刘秀来统一调度,
而到了分利的时候,这钱该怎么分,还真把刘知己和沈万三两只老狐狸难住了。
“大叔,你们什么意思?”刘秀眉头微皱,看向二人问道。
刘知己挠挠头说道,“我的意思是咱家这份可以忽略不计了,其实难就难在,该多给藩王还是多给陛下,我是觉得应该多给藩王,藩王有钱了,才能更好的制盐卖盐不是?”
沈万三一听这话,急道,“老刘,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藩王这边可以先放放,一定得给陛下大头!你是不了解陛下,如果不给陛下大头,咱这贩盐的事也不用干了!”
“可是,虽说收入多,你看看,咱们修路修驿站,干啥不用钱?”
“那也不行!咱饿死都没事!一定得把大头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