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绾绾下午的时候醒过一次,一看自己的老母亲还打上了麻将,找好了牌搭子,越发羡慕,真想自己快点儿长大,打麻将怎么能少了自己呢?她也很想玩好不好?
舒绾绾和周芍箐相反,周芍箐牌技精湛,属于会算牌那种。
舒绾绾就属于我管你们要什么牌,反正我不要就打,又菜又爱玩的。
所以在现代,周芍箐很不想和她一桌,简直就是个搅屎棍子,根本不能以常理来猜测她手中有什么牌。
但是作为一代麻神的周芍箐,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儿打牌这么蠢呢?于是一整个寒假都在教她怎么打才对。
但是,舒绾绾根本没学会,周芍箐看着冥顽不灵的舒绾绾,想了想算了,你也不能指望没天赋的突然就变得有天赋了,反正舒绾绾打麻将只是为了玩,打发时间,也不上瘾非得去赢钱,周芍箐就放弃了培养下一代麻神的想法。
大不了以后自己不跟她一桌不就是了。
于是过年的时候,就会发现,一家三口,每个人都和自己的牌搭子玩的风生水起,谁也不耽搁谁。
舒冀南晚上还说改天再做一副纸牌,连麻将都搞出来了,纸牌还在话下吗?反正在古代也没什么好玩的,打牌就是消磨时间的利器。
接下来一个月,舒冀南又给自己找了事情做。
起因是因为各官员在讨论田地种植事宜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府学学生的培养。
因为去年科举,禹州学子中中举的学子实在是少得可怜,相比其他州差了好一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禹州官员就觉得自己脸上没光,在这件事上跟抬不起头一样。
不论是每年耕种之后的秋收成果,还是给朝廷培养未来的官员储备情况,都是地方上每个官员政绩的表现,将来想要升迁也是要看每个人的政绩。
所以都开始愁起来是不是应该给府学和各地县学多招收一些先生,也可以适当扩大一些学生的招收人数。
舒冀南原本对于管理一窍不通,每天在他独有的办公室里听着下面官员你说一些、他说一些,根本插不上嘴。
好吧,其实他也并不想插嘴,他每天就跟打卡一样,绝不早到一分,也绝不早退一秒,至少规矩上做的足足的。
好不容易说到和教育有关的,为了表示自己没在摸鱼,死命的在脑海中搜索有关记忆于是就插嘴道:“我记得前两年,清河水患,当时许多流民也涌入城中,其中孩子也不在少数?”
章河说:“是的,那一批流民来时各家都有人死,还有不少孩童失去了父母,父母皆亡孩童暂且被安排在善堂里面,其余有父母的已经陆陆续续分配了田地,下地耕种去了,今年天气不错,秋收应该也可以,不多久这些人家应该就能彻底安定下来。”
“那些孩童在善堂内可有事做?”舒冀南问道。
章河手下的官员回答:“禀王爷,稍大一些的给他们安排了一些杂活来赚钱养活自己,等年龄到了就可以分得自己的田地,到时候就可以下地耕种,成家立业了。至于那一些年龄小的….因为实在是年龄太小,善堂就只是包揽了他们的吃住,平日也不拘他们做什么。”
“那岂不是整日无所事事?”
舒冀南话一出,下属官员无一人答话。
“这些孩子,可是朝廷未来的希望!怎么能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本就无父母教导,在不加以管束,多少孩子得学坏成为混子流氓?”
章河内心一颤,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要将这些孩子一直管到大,花销也不是一笔小数,就连现在他们吃饭住宿不也是州里面倒贴银钱吗?
舒冀南以自己的经验,继续说:“读书明理,得读才能明理,若以后想要一个太平盛世,现在连孤儿都无法妥善安置,何来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