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很久没回去了,记忆中上次回京还是在三年前,当时太后特别想念禹王,于是特意诏回去过年,这才回京。
王爷无诏不可擅离自己的封地,所以想回京只能等着诏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记忆,夫妻俩想着这些事儿还有点儿伤感。
于是一大家子就决定过几天出发上京,早点儿走,还能走慢些、舒服些,要是再这边办完宴席再走,那就不知道多慌乱了。
王府下人这几天一直再收拾要带的东西,周芍箐也忙着收拾一家人的东西,衣服得多带些,夏天容易出汗,要是在路上不换衣服一天就得臭。
舒冀南则忙着收拾自己的厨具、还有各类调料,他甚至还专门备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各种样式的菜刀,那是他专门招人打造的。
舒睿阳则在收拾自己的书本,虽然上京期间不用学习,但是先生给他布置了路上的作业,回来还得检查,所以就要把相关的书籍都带上。
舒绾绾倒是什么都不用准备,她在睡觉,反正自己也没法收拾,而她的东西周芍箐自然会收拾。
这几天来,舒绾绾就成为了最闲的一个人,但实际上她一直都很闲,要不是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能睡觉,不然给她闲的都要长草了。
一家人说干就干,用了三天时间把东西都收拾好,舒冀南交代了手下官员,嘱咐自己没在的时候他们也要好好办事,特别是善堂刚刚开始投入教学,一定要好好管理,看还有什么缺点。
周芍箐看着舒冀南将两箱金子塞进闺女和儿子的马车道:“你也不怕路上遇上贼人给抢了,这带的会不会太多了。”
舒冀南表示:“谁敢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朝廷的治理之下,什么贼人这么大胆敢截皇家的马车。”
周芍箐想了想还是说:“咱们多带些人,叫人多关注这辆马车吧。路程那么长,这么多钱带身上总归不放心。要是能微信支付就好了,这玩意儿也抢不走,行路也方便。”
“我也不想带的,但是我那亲哥哥,他生了仨儿子!这还只算嫡亲的,还没算他和嫔妃所生,养那么多孩子,虽然国库要出一些,但是孩子们长大了,总要要分府别立,不可能一直住在宫里吧。府中采办都要他自己出钱给儿女置办,国库只出宅子。这些孩子都是自己亲生的,总不能太过厚此薄彼吧。”舒冀南也没有办法,自己哥哥和自己哭穷也不能视而不见啊。
“特别是两年前清河水患,朝廷播了许多赈灾款项,国库近两年也不太宽裕,且这天下都是他的,要是这个朝廷倒了,咱们一家人都没好果子吃。所以得牢牢抓住他的大腿。况且咱们又不用愁国库,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就行了。”
舒冀南还对周芍箐耳语道:“他知道太后,就是我现在的娘给了我特别多的私产,他都没有得到。我那哥哥知道了我有钱然后专门给我写信让我想想法子,我们这三年不是没上京吗?朝廷忙着处理水患的事情,他也就没时间下诏让我们进京。而且这么多金子找别人送,自己却不看着,总归不放心。于是就耽搁了,其实摊下来,每年没有给多少钱,加在一起就多了。”
周芍箐道:“原本还说带点儿土特产,或者什么稀罕物件进京给他和我姐姐。得了这下不用想了,恐怕他更喜欢这两箱金子。多实用,他拿着都不用变现,想怎么用怎么用。”
舒冀南想着记忆中的亲哥哥,几年前就对自己说自己多不容易,有仨儿子要养,自己的私库都要被掏空了,总不能动皇后的陪嫁吧?那得多丢人。
最最主要的就是他哥知道他手上有不少产业,而且也没有养育儿女教育费不足的烦恼,毕竟他还只有两个,还有一个是女儿,也不用操心一个国家的运作,于是就厚着脸皮找他要钱。
没办法,自己的哥哥是皇帝,自己的一切原本就属于这个朝代权力最大的人。
而且从小兄弟俩感情就很好,小时候也没少给他打掩护,所以就大大方方的每年都送点儿东西进皇帝的私库。
“你说也奇怪哈!现代儿子多,压力也大,好多人第一胎生了儿子就不敢再生了。到了古代儿子多自然是好的,但是这压力还是这么大。”周芍箐道。
舒冀南认同的点了点头,上辈子就只有舒绾绾一个闺女儿,她要什么,只要自己能给的都能买给她,也没体会过有仨儿子是什么感受,估计很闹心。
毕竟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也没人说儿子是棉袄啊。
一家人就在七月初的一天清晨出发了,为了躲避毒太阳的照射,只能提前走,然后尽量在中午前找到驿站休息,躲过最晒的时辰再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