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国公夫人就带着苏叶回府了,周芍箐对舒冀南叹息道:“苏叶这孩子真可怜,从小就要吃药。”
舒冀南已经知道厨房今日熬药的事情,而周芍箐已经停药好久了,他知道这药绝不是自己媳妇儿喝的,于是道:“我还以为那药是给国公夫人熬的,居然是苏叶那个孩子喝?”
周芍箐点头:“可不是?一碗药下肚,也没见那孩子说一声苦,小脸都不皱一下的,那药有什么好喝的吗?你女儿还掏出来了一颗糖给苏叶,国公夫人也不给自己儿子准备一下,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受罪啊!”
舒冀南和苏容靳聊了一会儿,从苏容靳的口中也能听出来他对于自己长子更为喜爱,可能是因为苏叶不爱说话,不讨大人喜欢。
就连国公夫人也比不上那妾室在苏容靳心中的位置,但是舒冀南不明白,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就算是大人有什么错,也错不至孩子啊!
舒冀南愤愤道:“苏国公也不知道把苏叶生出来干什么,又不好生抚养,家庭关系还那么乱白白让孩子受这种罪。”
周芍箐觉得舒冀南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也很不客气的骂道:“看着苏容靳人模人样的,结果没想到是这种人,苏叶有他这种偏心眼的爹也是倒了大霉了。”
舒冀南非常配合的对周芍箐说:“就是,大人的事,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倒不必偏心成那样。我问过了,元宵灯会那晚,他陪着妾室在城的另外一头玩呢,所以才没有和他夫人一同逛灯会。”
周芍箐以这种人为耻辱道:“呸!真不是个东西,国公夫人真是瞎了眼嫁给这种人。不陪自己的夫人陪妾室?真做的出来。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能偏心偏成这样,我就说为什么当日孩子都掉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人还寻。”
舒绾绾握着拳头支支吾吾的说:“就…就…就是!”
没办法她现在说话还不利索,她说的很小声,就旁边的周芍箐听见了。
周芍箐指着绾绾对舒冀南道:“你看你女儿都知道那玩意儿不是好人,咱们家得离他们家远些,可别染上这种陋习,为人父母做不到一视同仁就别生了。苏叶那孩子现在还小,还不会说什么,等长大了看见自己爹这么疼哥哥,还指不定伤心成啥样了。”
继续道:“而且我听国公夫人说,当晚那个人贩子是有目的抓苏叶的,好像是受人指使,背后之人就是那个妾室。”
舒冀南震惊一脸道:“什么?那苏容靳还不管?”
周芍箐撇嘴道:“心上人怎么管?况且京兆尹和国公夫人都拿不出来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谁做的。”
舒冀南闻言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办?
周芍箐继续说:“反正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人,除了苏叶这个孩子。”
舒睿阳拉着舒冀南的衣角道:“爹,那苏叶怎么办?”
舒冀南安慰道:“大人的事,和小孩无关,你喜欢和苏叶玩就去找他玩,咱们又不是找苏容靳玩。”
舒睿阳听他爹这么说,才放心,周芍箐也说:“苏叶是个可怜孩子,我看他吃饭吃的那么少,身体不好也是有缘由的。你多和他说话,让他心情好些,心情好了,自然就能吃的进去饭了。”
舒睿阳表示没有问题,因为听舒冀南和周芍箐说,他也觉得苏叶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