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为作声几秒钟之后道:“禹王府?”
珥宁指了指船上的标识道:“是啊少东家。”
年轻公子拿着折扇在手中敲了敲:“难怪,这就能解释的通了。”
珥宁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少东家。
年轻公子道:“你见过除了名门世家谁出远门还带着精通乐理之人给自己抚琴奏曲呢?
我还纳闷呢,隔壁是什么来头。
若说是王府的人便说的通了。
已是富贵之极,出行多带点儿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珥宁这下听明白了对自己少东家说:“少东家您不是也带了笛子吗?”
年轻公子的折扇再一次敲上了珥宁的脑袋说:“这能一样吗?啊?
别人是皇亲国戚,我们只是寻常商贾,除了能在财力上压上一筹。
其余皆比不上!
就是可惜,怎么我就没有遇到这般的精通乐理之人,遇上的名家呢都沽名钓誉花大钱也不肯随我回府。”
珥宁被敲得脑子都疼,他严重怀疑自家少东家手中拿着折扇就是为了敲在自己的脑袋上。
“少东家,咱们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商贾之家。”
然后珥宁的脑袋是又被敲了几下。
年轻公子说:“士农工商,咱们为之末,这点你要牢牢记住了。”
“可是大公子为官了啊?”
年轻公子说:“大哥做官是做官,但是除了大哥咱们一家是不是还是商贾之身?
况且大哥的官职并不高,只是能够庇护自家继续做生意,能够穿绫罗绸缎罢了。”
这就是制度的悲哀,就算是极其有钱的人,若没有功名在身,谁敢穿金带银?
随着琵琶声音结束,年轻公子是一脸的遗憾直说:“可惜了,可惜了啊!
让船夫将船驶离王府船队,别一会儿把咱们当刺客给杀了。”
对于这些皇亲国戚,年轻公子收起一贯油腔滑调的话语,十分正经的吩咐。
珥宁领命下去。
随后他们的船队就落在了王府船队的后面。
第五日下午,正如船长所说,船舶停靠在循州码头。
码头很大,是一个大州县的样子。
舒绾绾扶着自己娘亲,从船板上下来。
两人这么些天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做字面上的脚踏实地。
真的,内心都是格外的满足。
经过五天的休整,周芍箐已然没有那么晕船了。
能够吃得下饭,不会吐了。
虽然胃里面还是不舒服都是都能忍住。
身边的丫鬟小厮护卫齐齐将两人围了起来。
周围下船的人一见是王府,而护卫中间护着的又是两个周身贵气之人。
就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定然不俗。
周芍箐和舒绾绾也不觉得自己声势浩大。
经过上一次凌楚然坠马事件,两人一致觉得,还是多带些人手,至少关键时刻还能争取一下逃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