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样被锦绣工地的安保押送到了汉王府,将公主的话撂下就走了。
门房传话的见“公主有话”,自不敢怠慢,扶着半死不活的秦三样二人就去了内院的花厅。
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正在下棋,谈论着当前的朝局。
“老爷,秦三样等人回来了,被打了。”门子说道。
“汉王…”秦三样看到朱高煦,像是见到了救星,像哭丧似地叫了起来。
“嚎什么嚎!让你去那边看看情况,顺便弄点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了?”朱高煦有些不解。
“老爷,是锦绣超市工地的两个安保押着他俩回来的,说咸宁公主还留了话。”门子说道。
“怎么又扯上咸宁公主了……行了,就说公主留了什么话?”朱高煦问道。
“公主说,秦三样等人自称汉王府人,到工地寻衅滋事,故公主叫人捆了,给老爷你送来。问,是否老爷指使的?若是老爷指使的,自去圣上那里领罚。若不是老爷指使的,此二人该当何罪,请老爷明白处置。”
门子接着又将几名安保所说的事情原委转述了一遍。
“你个没用的东西!”朱高煦听完,抄起棋桌上的茶盅向秦三样扔了过去。
“二哥,二哥,息怒。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这蠢东西撞上了咸宁罢了,改天当面赔个不是,她还能怎样!至于那个金琬琰,管她呢!”朱高燧在一边解劝。
“三弟,绝非如此简单!”
“咸宁向来与你我不和,却与大哥感情甚笃、过从甚密。这蠢东西将事情办砸了,不是将又将咸宁向太子那边推吗?咸宁背后还有西宁侯府的势力。”
“金琬琰也不可小瞧。一个小小的惠安伯府,自然不会让本王忌惮。但你别忘了,金琬琰从小就与咸宁、常宁玩在一起,亲如姐妹,常承欢吴妃膝下。”
朱高燧还在研究棋局,他从棋盘上捡起了一颗棋子,犹豫了一下又放下,说道:“那又如何?”
“如何?常宁虽然死了,她嫁的可是西平侯的儿子沐昕。西平侯府的女眷,与吴妃素有往来。”
“另外,你也别忘了,吴妃的父亲是恭顺伯吴允诚,现在正镇守在东胜卫,手下好几千号人呢!”
汉王历数了这后面牵扯出的千丝万缕的厉害关系,“天真无脑”的朱高燧这才警觉起来。
“哦…哦…二哥你这么一说,这事儿倒是棘手的。”
“棘手倒也谈不上,只要能撇清关系,哪怕只是表面上撇清关系也行。”
“怎么撇清?”
“只要让大哥相信或接受我们的说法就行了,大哥那里好说话。大哥那里有了交待,咸宁还能说什么!”
“对对对,正是如此。”朱高燧看起来白痴一般地附和道。
汉王转过头,看了看秦三样二人,厉声说道:“谁叫你们扶的,将他俩给我捆了,随着送进宫去,向太子殿下请罪。”
“啊!”秦三样惊叫起来。
我明明是为你汉王办事,现在你非但不罩着我,却拿我俩出去顶包,这算什么!
“老爷…哦,不,汉王殿下…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几个汉王府的兵士二话不说,上去便是一顿五花大绑,俩人又被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