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花厅坐下,伯爷夫人出来见过公主,并奉上香茶。
“公主尝尝,这是新得的大红袍。”
“伯母,我又不什么客人,如此客气作甚。”咸宁公主和金琬琰交好,少时两个姑娘,无论是在宫里,还是惠安伯府,常相往来,故而咸宁到了伯府,一点也不拘束。
“公主说哪里话,君臣之道还是要守的。”
“琬琰呢?怎么不出来见我,还要我去请她吗?”公主调侃道。
“公主说哪里话,这丫头...”伯爷夫人看了一眼高希,“...今天害羞呢!公主慢用。”说完,她收了茶盘就下去了。
伯爷夫人到了隔壁,看到女儿琬琰正透过纱窗往花厅里目不转睛地看着。
“琬琰,偷看什么!想看出去看,正大光明。”伯爷夫人笑骂着。
“娘...”琬琰见是娘进来了,脸又红了。
“我家琬琰,从小舞刀弄枪,假小子一般,最近怎么了,动不动就红脸。呵呵...”
“娘...你说什么呢!”
“外面那个高希,圣上既然已经赐婚,他没有不娶你的道理,他还敢抗旨不成。这小子还真是长得好,又是状元、翰林院修撰,这学问也不会差。啊...你还别说,你们爷俩,还都挺有眼光。”
伯爷夫人趁着刚才给公主奉茶,已经偷偷将未来女婿高希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人高马大、身形伟岸,形容举止也很得体,确实一表人才。
这样的女婿哪里去找,她看了心里也乐,倒将之前大骂高希“不识抬举”一事扔到爪哇国去了。
这时,庭院中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接着就是数板子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汉王的家奴不懂事,到皇家工地滋事,冲撞了我和琬琰。现下父皇已经申斥了我二哥,大哥便叫高大人将这帮恶奴送到府上,给世伯和琬琰出气。”咸宁公主说道。
“谢陛下、谢太子隆恩。”金玉站起来谢了恩,方才坐下。
“伯爷,小臣高希...”
“圣上都赐了婚了,还叫伯爷吗?该叫泰山大人才是。”咸宁公主说道。
“...”高希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应对。
其实,带着这帮人来惠安伯府受罚,本不需要高希带着人亲自来,但是咸宁公主听说了,便亲自出马,还偏要高希一起来。
高希想了想,倒想起一件事来,便随着公主一起来了。
“哈哈哈,叫什么不重要,随意随意,高大人不要拘谨才好。”金玉生性豪爽,并不拘泥于这些小节。
有当今圣上的赐婚诏书在,难道还怕少了这一声“泰山大人”吗?
“伯爷,小臣今日冒昧登门,一是要向琬琰致谢,那日若非她舍身相救,小臣就算侥幸不死,也得弄一个重伤。”
高希说完,平安已经叫几个随从将几个粗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大家伙搬了进来。
拆开一看,原来是两对沙发,一对大、一对小,还各配了一个精致的茶几。
那对小沙发看起来是新款,居然是粉色的,颇为讨喜。
“啊呀,这不是沙发吗?前几日陛见圣驾,在宫里见过,蒙圣上赐坐,真是太舒服了。我着人去锦绣买,可惜人太多,要排队等。哈哈,好,这礼我收下了。”金玉十分高兴。
若高希的见面礼是金银,估计金玉也不在乎,伯府可不缺金银。
“咦,这粉色的沙发...”咸宁是女人,一眼便被那对可爱的粉色沙发吸引住了。
“公主,这是新款,还没有上市呢!我这是专门带来给琬琰的。”
纱窗后的伯爷夫人听到了高希这话,笑着握了两下女儿的手。
金琬琰听到高希称她为“琬琰”,内心十分甜蜜,没想到那对粉色的小沙发是送给她的,那份无言的感动自是无以言表。
“高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听小女说了,是你一直护着她,你才受了伤,否则凭高大人的武艺,门外那帮恶奴岂会是你的对手?”金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