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几百号私兵也都全副武装,一部分擅长弓箭的爬上了房顶,将拉满弦的弓箭对准了院外。
“外面的兄弟听着,这里是汉王府的宅院,若敢乱闯,我们就不客气了。”正是王千成在喊话。
“我乃应天府东城兵马司指挥徐野驴,这里有应天府尹捉拿人犯王千成的牌票,我劝你们乖乖地跟我走,否则一会儿闯了进去,刀箭无眼。”
“徐野驴,你还真是一头野驴。老子就是王千成。告诉你,老子是汉王的人,就算犯了什么事,也只能听汉王殿下处置。你那个什么鸟府尹自去管他自家的事,管不到我王千成。”
“喝,口气不小!这里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天下了?杀人偿命,我管你是谁的人!给我看门!”徐野驴愤怒地驳斥道。
嗖嗖嗖,院内射出几支冷箭,徐野驴等人没想到王千成等人敢先动手,一时没有防备,有几人中箭受伤。
“好你个杀人犯,敢跟我动手。来,给我攻进去!”
徐野驴一声令下,东城兵马司的这些军士就要进攻。
“住手!”有人高声喝止。
徐野驴回头一看,忙上前叉手抱拳、单腿下跪施礼:“末将东城兵马司指挥徐野驴,参见汉王殿下。”
“哼,你眼里还有本王?本王再晚来一步,你就要将本王的宅院拆了吧?”
“末将不敢!末将也是凭票拿人。”徐野驴将应天府尹的牌票递了上去。
朱高煦接过来却看也不看,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汉王,你......”徐野驴一时气结。
汉王蛮横,他是知道的,但如此不将王法放在眼里,公然袒护府中之人,这实在不是正派王侯的行事作风。
“听着,面里有活人吗?”朱高煦对着院门吼道。
里面听到是本主朱高煦的声音,连忙开了门。
王千成紧走几步上前,行了跪拜三叩的礼节,这才站起来。
“你就是王千成?”
“正是小人,不想小人一点小事,还要劳动殿下亲自处理。”
有兵痞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让朱高煦坐了。
朱高煦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徐野驴:“你这头野驴,赶快给我滚,别在这里污了本王的眼睛。”
然后,他笃定地坐在那里说道:“王千成,你记着,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要你活你才能活,本王要你死你才能死。本王今天在这里看看,谁敢拿你!”
徐野驴虎着脸,怒目直视朱高煦,双拳紧握,钢牙紧咬。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汉王殿下不知吗?王千成是什么东西,一个地痞流氓,也值得汉王殿下舍了脸面、干犯王法吗?”
呼,谁敢如此对汉王说话?
众人看去,一个酷似汉王的青年官员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不怒自威,正是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