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就看在希儿往日的情分上,就让太医先给他治伤再行处置吧!臣妾求你了。”
吴贵妃含着泪,跪在地上,看着永乐皇帝。
永乐皇帝却仍旧问道:“高希,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听凭...听凭陛下旨意。”高希声音虚弱。
“哈,”永乐皇帝这不是笑,而是用一声短促“哈”音表示不信高希的话,“你看看贵妃娘娘如此担心你,就知道忤逆朕的意思,有多错误了。”
“皇爷爷,四叔就算得罪了你,也不至于不让他看棒伤吧!你可真小气。”朱瞻基已然听闻了永乐皇帝要认高希为义子的事,可是高希没同意。
这个时候,也只有朱瞻基敢这样说话了。
“哼,你知道什么!”
永乐皇帝训斥了一句朱瞻基,又说道:“既然你知错,自然要罚。现革去你手上的一切差事,保留镇寇伯封号。去辽东金州卫效力,明日启程,不得耽误!”
“什么?”朱瞻基跳了起来,“皇爷爷,这,这太不讲道理了!”
“你有意见?”永乐皇帝问道。
“嗯!”朱瞻基不满地应道。
“好,你明天就跟着你的四叔一起去辽东效力,不得有误!”
“啊?!”
朱瞻基张着嘴还在吃惊呢,永乐皇帝头也不回,领着刘公公走出殿去。
出得殿来,他说道:“刘公公,挑一个可靠的太医跟着高大人去辽东。若出一点差池,太医和你就提头来见朕。”
“啊,陛下,不关奴婢的事啊!”刘公公想叫屈,永乐皇帝已经走远。
“这叫什么事儿啊!”刘公公跺了跺脚,只能安排去了。
这一边,高希只听到让他去辽东,然后就痛得晕了过去。
吴贵妃立即将候在殿外的太医叫了进来,立即治伤。
中裤褪下一半,高希的屁股已经肿了起来,血痕、血迹交织,吴贵妃心疼,哭个不停。
“娘娘,伤心有的是时间。陛下旨意,明白就要希哥儿启程去辽东,赶快安排吧!”朱高炽在一边提醒。
吴贵妃回过神来,哭归哭,立即命人将高希抬去偏殿卧房躺下,又急着找太监去安排马车、太医、金创药等一应物什,不在话下。
高希伏在床上,棒伤经太医诊治,痛感稍好些。
朱高炽和朱瞻基坐在床边和他说话。
“四叔,你可真是天下奇葩。皇帝老子、贵妃娘娘要认你做义子,你倒好,一口拒绝。你满世界去找一找,能找出一个不想给皇爷爷当儿子的人来,我做你儿子。”朱瞻基大大咧咧打趣高希。
朱高炽听儿子称永乐皇帝是“皇帝老子”,皱了皱眉:“瞻基,不得无礼!”
“四弟,你也是,圣意也敢违抗,没治你抗旨的罪,已经是父皇隆恩了。这次若不是父皇有意放你一马,怎么会只治你疏忽,而不是抗旨?”
高希“嘿嘿”笑了两声,未搭话。
朱瞻基却不满地说道:“父王,圣上放了四叔一马,却也放了吕震一马。不知道皇爷爷怎么想的?吕震这样的人,居然还做了礼部尚书,还兼些户工二部的差事。”
“或许圣上另有考虑,帝王心术,诚不可测啊!”高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