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治你挑动内讧、挟私泄愤之罪。将巫千户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高希说完,巫海仲被拉下去,噼里啪啦打了一通。
打完又被拖回来,高希说道:“侮辱阿留之事,你虽非主谋,但应西到底是仗了你的势才做出这种事,你也难辞其咎。限你一日内写一份不少于两千字的深刻书面检查,明天酉时交给我,若过关,便张贴在营地布告栏,不少于五日。”
“啊!伯爷大人,下官宁愿再挨你三十板子,也不要写什么检查。”巫海仲低下头说道。
巫海仲并不是像高希这样科举出身,小时候跟着乡间的秀才读过《百字姓》之类的蒙学,还读得七零八落、丢三落四。
这么多年过去了,差不多又还给老师了,平时顶多不做睁眼瞎罢了。
现在要让他一天之内写两千字的检查出来,那差不多就是要他的命。写完了,高希看过,还要贴到布告栏,让营里的人都看到,他的脸又往哪里放?
高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你以为我高希治军是摆花架子,可以讨价还价的吗?”高希瞪着巫海仲,声音不响,语气却很重,“好啊,还有一个办法,你不用写检查了...”
巫海仲一听高兴了,脸上刚有喜色,高希又说道:“你这个千户也不用做了。”
巫海仲只能一咬牙:“伯爷,明日酉时交上检查便是。”
“嗯,”高希冷冷地应了一声。
高希和朱瞻基的身份曝光,“郎百户”和“木小旗”自然是假扮不了。高希恢复了镇寇伯的身份,朱瞻皇又成了人人仰视的皇太孙。
有些意外的是汪镇平,高希向刘江说了,留在自己身边听用,按现在的话说,算是“伯爷助理”了。
虽然没有升官,却算是走了“鸿运”。
没有这一段奇遇,他八辈子也攀不上伯爷这条线,如今前途一片光明。
他素来为人率直谨慎,不懂逢迎拍马那一套,只知道好好跟着上司做事。遇到高希,也合该他走运了。
而另一位旗官应西就“惨了”。
他和几个犯事的小兵,跑到金州城内最花红柳绿的翠香街,当街拿着棍子求人打他们的屁股。
路人都以为他们是疯子,吓得远远地逃了,几天下来,都没打上几棍子,愁得没有办法。
街上的妓女粉头闲来无事,倚在楼上看这几个疯男人在街上耍,只当戏看,日日笑得人仰马翻。
这一下,应西等人才知道被人羞辱是什么滋味。
巫海仲的书面检查自然是“难产”,愁得他一天一夜没睡觉,最终赶在第二天傍晚酉时前,将检查交到了高希的案桌上。
高希一看,惨不忍睹,一笔字还不如当初高希的“鬼画符”,内容更要命。
除了开头几段写了事情的原因、经过及自己的反省,憋出了约五百字。后面一千五百字,都不知所云,看得出快将他逼疯了。
高希看着这份检查,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就是不说话。
巫海仲紧张到不行,怕让他重写:“伯爷大人,能不能过关?”
“不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