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儿,你让朕太失望了。”
永乐皇帝没有发怒,反而语气平和,不过平和之中也满含着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父皇...儿臣...儿臣知道错了。”
“你错了?错在哪里了?”
“儿臣不该...”朱高燧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珠左右转动了一下。
不对啊,虽然父皇说对我失望,可是这两碗羹里面并没有毒,怎么就是我的错呢?
“不该什么?”永乐皇帝问道。
朱高燧没有应声,他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毒杀朕,可是你又奇怪,为什么刚才朕和高爔吃的两碗羮怎么就没毒,是不是?”
朱高燧跪在那里低着头,仍旧没有回话。
“爔儿,你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朕不想和这个不孝子多啰嗦!”
“是,父皇。”
高希应声后手一挥,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手里也端着一碗羹。
“三哥你看,这才是你让这位尚膳监的掌司太监杨正准备进上的羮。”
这时,一条狗被杨公公牵了进来,高希将那碗羮放到狗的面前,狗子快乐地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狗子就轻轻哼了两声倒下了,倒没有太过挣扎就归了西,嘴角边渗出了一些血丝。
“杨正,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高希声音威严。
“四王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碗羮...这碗羮是...是赵王让奴婢做了进给陛下的。”杨正畏畏缩缩,将朱高燧供了出来。
“好你的个狗奴才,敢诬陷本王!”朱高燧一下子扑过去,将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杨正的脖子。
“拉开他们!”高希下令,几个殿前护卫将他俩分开,又将朱高燧控制住了。
要不是拉开得及时,太监杨正差点就被朱高燧给掐死。
“父皇,这杨正诬陷儿臣。儿臣真要下毒,何须等到今晚,又何须在羮汁中做手脚?父皇,儿臣冤枉啊!”
永乐皇帝面色平静,自顾自翻阅着奏章,看都不看朱高燧一眼。
“三哥,你冤枉吗?”高希反问道。
“你...我是冤枉的!”朱高燧怒视着高希。
高希看他冥顽不化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一开始,你确实没想在父皇的膳食中下手,而是想在汤药中动手。你日日在父皇这里服侍,在汤药中动手最方便。可惜啊,太医院里没你的人,你想找人帮你,却无人敢帮你,是不是?”
“高爔,你...你是如何得知的?”朱高燧惊讶地看着高希。
“那还不简单,将太医院的上下人等查一遍,不就知道了。只不过,我是暗中查的,你不知道罢了。”
“你...你说我想在汤药中下毒,说在太医院找人,你查出什么证据了?就凭这些贼婢的一张嘴?高爔,你与我不对付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你栽赃陷害也不为过吧?”
“呵呵呵,三哥果然不到黄河心不死。”高希转头向一个殿前护卫说道:“将孟贤押进来。”
宫内护卫指挥孟贤披头散发地被押了进来。
高希问道:“孟贤,是谁指使你暗中调动兵士,准备围住养心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