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数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一采花大盗,祸害洛阳、长安一带。当时的不良人费尽周章,才将这扮做鱼贩的采花贼捉拿归案。这人身上带着两种药,其一是为女子用的,另一种便是这夜未央。
而当时的柳忠正是抓他的不良人之一,只凑近闻了了闻这药的味道,便在青楼待了一整天才出来。
现在雨燕的手上竟然会有这奇药,让柳忠不免有所好奇与警觉。蜂蜜水这东西虽价格有些高,但在长安倒是不缺。饮下两盏之后,柳忠体内的燥热感便渐渐消退。
待柳忠再回到洒金楼时,却见雨燕兀自在屋顶之上看得津津有味。
“你喜欢这个调调,怎不去找个男人嫁了?”柳忠凑近小声询问。
雨燕收回视线白了柳忠一眼,轻蔑一笑却不愿回答。柳忠见状也识趣补再追问。
江湖上的高手虽多,但是真正令人害怕的却是会用毒之人。这种人的武功或许不是顶尖的,但是一旦与之结仇,那便要一辈子小心翼翼度日。否则说不定哪天就会中招。
遇上些不讲道义之辈,却喜欢那你身边的亲朋好友开刀,看着身边人一个个中毒离去,这种滋味儿却是最折磨人的。
两人一直在小楼楼顶上潜伏了约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三人也觉得不对劲儿,这感觉也从享受变成了折磨。
“哥、哥啊,我、我要魔怔了呀!”长孙浚带着哭腔在喊。
“我特么也、也快疯了!”长孙冲也带着哭腔道:“今日莫非、莫非遇到了邪祟之物?”
一旁的长孙涣闻言立时道:“哥,你、你别吓我。”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跟着大哥来这里,这劳什子的西域小娘真是要人命了。”长孙浚说着,眼泪却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现在怪我?今个不是你说起那万象楼的西、西域小娘有多销魂,我能来这里?”长孙冲喘着粗气道。
屋顶上的柳忠似乎看不下去了:“妮子,差不多就得了,这么搞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急个甚?死不了的。”雨燕面带戏谑道:“他们的老爹折磨咱少爷一整天,我这还只是个开胃菜呢,再等等。”
柳忠一听这话,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雨燕的狠辣劲儿,简直像个女魔头。
又过半个时辰,雨燕似乎看腻了这一出丑剧,这才又拿出个瓷瓶子撒些白色粉末下去。只几个呼吸之后,楼里的几人便都如死人般沉沉睡去
“妮子,你这是给他们下了解药吗?”柳忠见楼里之人没了动静,不免担心雨燕真会下毒害他们性命。
“可说是,也可说不是。”雨燕得意道:“咱今日便不回庄子了,明日一早来看好戏便是。”
将屋顶的瓦片恢复原样,两人俏没声息地离开洒金楼。找一家客栈暂住,明鈤一早两人便要回来。